喀嗒地,锁上了心门。
陆凡觉得自己不是那把钥匙,还有一种所等待的,努力的,似乎都在消失的感觉。
而他,就像个失重的旅人,离目的地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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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亮了,陆凡似睡非睡的过了一夜,醒来时胳膊腿掉在沙发外,身上被盖了一层薄被,他随意扒了下头发,睡眼惺忪,眼下有一圈淡色的黑。
顾不得洗漱,他起身去卧室察看,宋寒悦已经走了,还在的唯有那颗放了好些天,没有人动过的小贝壳。
哦,还有他。
他们都是被宋寒悦留下,且可能不屑一顾的。
陆凡躺回大床,埋在有宋寒悦香气的枕头里,感到自己就像乱七八糟的思绪一样,是一团打结的绳,还要互相拉扯,等到断了,那就是真断了。
傍晚,一个黑色行李搁在门口,陆凡拉着,正要开门,门先被打了开。
宋寒悦站在门前,往他的行李箱一瞥,脸色肉眼可察地冷了几度,直接快步越过,不知有意无意,还撞了他的行李箱。
陆凡脸色一样好不了多少,他被她冷了一整天,应该说好几天了,这一撞彷彿是撞在他的忍耐度上一样给撞没了,再加上昨晚没消完的气,他冲她的背影喊「宋寒悦,你什么意思?」
宋寒悦头也不回,冷声回他「挡到我的路了」
「你有事说事行不行,我除了挡你路还怎么了?」
「没事了,你不是要走吗?赶紧磙」
闻言,陆凡拖回行李箱,不走了。
「回来干嘛?」宋寒悦听见声音,终于拿眼瞧他。
「我不能回?」
「这是我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话一时听起来真有理,就跟她昨晚的话一样,叫陆凡气极反笑,幸亏反应不差「难道不是你默许的?」
「你!」宋寒悦气结,一时说不出话来反驳。
的确是她默许的,且默许了好多年,就像他默许她一样,给了她工作室钥匙,尽管她当年没有下,却又在后来偷偷圈在她的钥匙圈上,又默许她在他的工作室放了她无数的生活用品,佔据他的私人空间。
宋寒悦有时候会猜,她是不是真如陆凡所表现的那样,在他的心上佔了一个空间似的。
她但愿有,也但愿没有。
一个生性自由的人,真的会甘心定居一个地方吗?
再者,宋寒悦已经不再是以前能为一个人付出一切,去无畏地相信爱情的宋寒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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