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悉盯了她一会儿,松开她:“去换一件。”
一撒手潘瑜立马跳起来,踩着拖鞋哒哒哒逃到卧室门口,像是身后有蛇追似的冲进去趴在床上锤床,嘴里絮絮叨叨骂着:“狗付悉,臭付悉,不要脸!神经病!”
潘瑜在房里躲了快半小时,付悉就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不慌不忙地等她出来。
潘瑜卸了妆,换了居家服,平复好心情,扒着门缝探出一颗脑袋瓜张望,发现沙发上的人“啧”了一声,提高音量:“你怎么还在这,能不能有点吵架的样子,快回去快回去。”
“……”付悉悠悠抬头:“你来告诉我,吵架该是什么样子?”
潘瑜思考了一下,装作不耐烦地催促:“反正不是你这个样子。你快走啦,我不跟你说话了。”
付悉没听到似的,姿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腿分开,上半身朝后仰,俨然一副长坐不起的姿态。
“付悉!”
“姓付的!”
叫第叁遍时潘瑜怒了,竖起眉毛骂了句脏话:“狗付悉,你是一坨屎吧!”
付悉怔住:“???”
他转过头,像是极度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话,狐疑道:“你再说一遍?”
潘瑜不说话了,默默把头缩回去,并把门关上。
外面一阵死寂般的沉默,随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潘瑜握着门把,紧张不安地侧耳听声音,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边。脚步声停住的时候,潘瑜心跳都加快了,站在门边纹丝不动,唯恐错过一点声响。
过了很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秒,脚步声终于动了。
潘瑜耳廓贴着门,感觉声音往玄关的方向去了,又过了会儿,“啪嗒”一下关门的声音特别清晰。
付悉好像走了。
她停在门边等外面恢复安静,没有听到任何异响,这才缓缓地开了锁,小心翼翼地拉开门,轻手轻脚走出去往客厅看。
刚出房门,妈的,人就腾空了。
潘瑜慌张地伸手揪住手边能抓住的东西,往旁边一看,两眼一黑,差点当场去世——付悉就站在她身后,没穿鞋子,此时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拉着脸,垂下眼睑没有温度地看她,声音平缓,表情非常非常冷静地告诫她:“潘瑜,少骂脏话。”
她人都在半空,哪里还敢骂人,闭了嘴连忙点头。
付悉哪里是冷静,那是盛怒之前的平和,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潘瑜进了浴室人还是傻的,付悉进入的时候她才猛地回神,长指甲抓了几下付悉的背,恨恨道:“我还没跟你和好,你干嘛呀!别弄我,嘶……付悉,你别……”
“卧槽,付悉你能不能轻一点?”
“狗付悉!!!”
潘瑜被日得抓狂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你他妈真的就是一坨屎。”
一坨不会干人事儿的屎!
付悉冷笑:“行,你骂。”身下继续发着狠,用力挺腰加速进出。
“啊啊啊痛……付悉你怕是疯了。”
疯了的付悉掐着她的腰转战到客厅,压着她有规律地做爱,嗓音低沉:“以后还穿这么点去酒吧跟男人跳舞吗?”
潘瑜背抵着沙发,双腿抬起膝盖几乎挨到肩膀了,忍着生理性的眼泪骂骂咧咧地回:“我穿多一点还不行嘛。”
“还去?”
潘瑜被他顶得一晃一晃,气都喘不顺,忍不住呜咽道:“不去了不去了。你慢一点~付悉你轻点,我不舒服,呜呜呜~”
“还骂脏话吗?”
她捂住眼睛擦眼泪,泪眼汪汪地看他:“不骂了。”
付悉满意地勾起唇,双眸漆黑地俯下身,亲了亲她脸上微涩的眼泪,抱着她起身去了卧室床边。
他站在床下,把潘瑜平躺放在床边,握住她两条雪白的大腿,狠力chōu_chā了许久。
潘瑜哇哇直哭,跟以前梨花带雨不一样,这次哭得很汹涌。高潮后,手指勾住付悉瘦长的小臂,柔声撒娇,试图卖萌获取垂怜:“悉悉,我不要了~你快点结束好不好?求求你~”
付悉今晚憋了一肚子的火,早在酒吧外边就想教训她了,可因为是自己宠坏的小祖宗,打不得骂不得,还得放下脾气哄着。
一腔怒火转变成了邪火,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怜惜她,结束一次,让她趴在房间飘窗上从后面进又要了一次。
潘瑜身体很敏感,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通体发热发软,手肘撑在飘窗垫面朝窗外小区花园,目光涣散,神迷乱地娇吟。
付悉俯身,比潘瑜大了一圈的手盖住她按在玻璃窗边缘的手,纤长的手指顺着她的指缝插进去,跟她紧紧扣在一起,嘴唇贴着潘瑜耳后轻哈热气:“现在算和好了吗?”
潘瑜意识模糊,嗯嗯啊啊随便答应了几声,仿佛被付悉的气息包裹着,被一阵热浪送上了云颠,然后又重重跌下。
付悉射的时候,潘瑜腿都快站不住了,半闭着眼睛,长发散乱地靠在他身上喘气。片刻后终于有了些神,手臂搭在他脖子上去啃他下唇,眼里冒光:“你完蛋了,付悉我跟你说你真的完蛋了。”
付悉眉梢一动,逗她:“哦?怎么个完蛋法?”
潘瑜龇牙,做出一副凶神恶煞地表情:“你对我这么坏!……我决定把提前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扔掉,不给你了。”
末了,她觉得还不够狠,又补充道:“不跟你过生日,你一个人去过。”
付悉这倒是没料到,有些诧异,一边抱起她去浴室清洗,一边低声笑道:“这么过分呀,那我求一下你,你不要扔掉礼物,跟我一起过好不好?”
潘瑜靠在他胸口,轻轻摇头:“不好。”
付悉还是笑,开了淋浴,搂紧她让她倚在自己怀里。
过了没多久,潘瑜似乎又改变主意了,砸吧砸吧嘴,挪过去,在付悉耳畔使坏提议:“你先求一求我,求得好我就大发慈悲放过你。”
付悉人高,因为常年练舞,身材呈现的是一种健康匀称的好看,腿长腰窄。潘瑜挂在他身上就像一个娇小白皙的等人高手办,瘦但是不柴,浑身香香软软,线条圆润。
付悉清淡的视线在蒙着水雾的镜子上一掠而过,镜面朦朦胧胧隐约能看见两具肉体纠缠在一起,画面旖旎又缠绵。他顿了下,很配合地低下声音:“求求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好吗宝宝?”
潘瑜一滞,被自己口水呛得直咳嗽,脸红得快成煮熟的虾子了,瞪大眼睛仰头望着付悉的俊脸:“你叫谁宝宝?”
付悉考虑了一下,指了指她:“你。”
潘瑜从出生到现在也不是没被人叫过宝宝,不过那是儿时她家爸妈还有她哥才这样称呼她,每次一到饭点就是满院子追她喂饭,跟在她屁股“宝宝,宝宝”这样喊。等她长大了点懂事了些,就不让他们这么叫了,她觉得这个称呼很肉麻,阻碍了她长成一个骄傲的美少女。
这两个字从付悉口里念出来效果不太一样,但是杀伤力更大了,她红着脸埋进付悉怀里,回到房间还是处于害羞得要死的阶段。
偏偏付悉还就喜欢她这个反应,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喊:“宝宝,你脸红了。”,“答应我嘛宝宝?”
潘瑜捂着耳朵不听:“你别叫了,我不扔就是了!”
付悉闷声笑得停不下来,又觉得她可爱又觉得她实在好玩,真想一口亲得她昏倒。
后果就是,付悉为了以防她再穿那么少,在她锁骨脖子上都留下了草莓印,搞得她出门只能穿高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