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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昕余觉得,为值得的人也回过首,为不值的人亦回过首,她已经疲倦了,说来可笑,二十五岁的人比人家六十五岁还倦,她需要一个可供休息的地方,现在连赫提供给她,她理应接受。
今天连赫去电视台做一点善后工作。
刚出去不久他的电话随后便到:”出去走走吧,马上要离开了,见见朋友什么的,我没有不准你上街。”他轻笑“卡在桌面上,你可以随便买点东西准备一下。”
“我知道,连先生你就别唠叨了。”蒋昕余说,他们相处得越来越自然。
“你和你姐姐说了吗”他问,”你最不放心就是她吧”
”嗯。”
“你去的时候告诉我。”连赫说。
”咦我还以为你会让我自由去”蒋昕余笑道。
”不,我不会的了。”他很温和地答,语气却坚定得像要努力抓紧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
蒋昕余待在家里思考了一会,这个城市实在是没必要再待下去的了,唯一担心的就是姐姐,她怎么都得搞清楚姐姐以后怎么过。
她打通了蒋昕夕的电话。
”蒋昕余,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足足找了你两个多星期要不是daddy让我放心,说你出国旅游了,我都报警了。”蒋昕夕在电话那头吼了她一顿。太好了,姐姐回复了以往的神。
”姐姐,我想到外国住一段时间。”蒋昕余说,”我想见见你。”
“可我现在在医院。”
“出什么事了”蒋昕余担心。
“不是我,是徐世伯,他昨晚心脏病发。”
“啊,那现在呢”徐世伯是个慈祥的人。
“还好,留院观察。小余,我有点乱,出来陪陪我好不”
“徐浩尧在”
“不,他到徐世伯公司帮忙。”
“什么医院”
“省医”
蒋昕余没有告诉连赫,她认为她只是去陪一下姐姐,很快便回来。
姐姐在医院大堂团团转。蒋昕余与她会合,说了两句,便上楼去。
徐世伯在病床上躺着,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灰败。徐伯母昨晚通宵守候太累,一个人先回去休息了。
徐世伯是个温柔殷实的好人,略略有点胖,脾气老好的样子,永远微笑着的,好像非常和气,但以前听徐浩尧说他其实是靠过黑道做房地产的,什么偏门都干过,飞黄腾达时也放浪过好一段时间,只是一切岁月不饶人。
医生刚刚复诊完,出来跟蒋昕夕交代了两句:“这一次运气好,下一次就很难说。”
床上的男人辗转,蒋昕夕马上跑去扶着,倒了一杯水给他喝。
蒋昕余看到这样,鼻子有点发酸。
看到蒋昕余来,他没有感到突兀,他认识她,以前徐浩尧就介绍过自己给家里人,徐伯母是不喜欢她的,但徐世伯则没有什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