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绵……”旁边隔着布帘的病人听到了谷绵怜的声音，唤了唤她。

即使声音又沙又哑，还要含糊不清，她还是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卫阳拉开布帘，“他的康复情况很好。”

高致看到谷绵怜不禁露出笑意，脸色正常，脸上的红疹消退得差不多。

谷绵怜想走近一点跟他说话，然而，却被拉住，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加重。

“让你见他已经是我的底线。”

谷绵怜回头瞪着卫阳不高兴地撇了撇嘴，想骂他，但又不敢开口。

“你为了他瞪我？”

男人凑近她的脸挑了挑眉。

“柠檬！”

谷绵怜揪着他的领口，踮直了脚尖，一边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吮着他的唇。

“每次都用这一招。”男人甜蜜又无可奈何，“伤口还痛不痛？”

谷绵怜鼓着腮帮子高高举起手臂凑到他的嘴边，“痛，要呵呵。”

他象征性呵了呵包得跟猪蹄一样的手臂，搂着她走出病房，本来谷绵怜的身体养得差不多，准备要换血，结果又出了这事。

李旭刚好从另一个病房出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神不错，吃点东西就可以准备换血了。”

“她才刚醒，还出了不少血。”卫阳说出自己的顾虑，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

李旭提醒他，“小阳，含有大量抗体的血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危险。”

病毒在传播过程中产生了变异，传染性提升，病员呈几何量级增加，现在的谷绵怜就是行走的特效药，对重症患者有明显的疗效，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卫阳没有办法，而且血源好不容易准备好，迫不得已，但是是最好的方案，他只好同意。

吃完东西休息后，他带陪着谷绵怜来到一个空置的病房，亲自操作。

换血后，谷绵怜再次昏睡过去，像极了童话中的睡美人，美丽却有种消逝的悲伤。

他恋恋不舍地抚着她的脸，“好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