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很难抓摸,喜怒无常,谷绵怜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躺下,没有枕头,床有点偏硬,但是躺着就很舒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将男人中午换下的衣服洗了,早上晾晒的衣服了回来叠好,这些男人好像并不提防她,就连衣柜也不上锁,只是虚掩着,衣服上绣有编号,她按着编号将衣服放到各自的柜子里。
她好歹是个死囚,这样毫无防范好吗?还是设了陷阱让她跳?不能太大意。
才是第二天,加上脚上的电子脚扣一直会记录着她的行踪,她不能太着迹,来日方长,不能操之过急,她对那个小房间很好奇,她试着拧了拧门把,居然也是没上锁,她小小地将门打开,往里面瞄了一眼。
书籍,工具,各种药剂的瓶子……
真是些好东西,谷绵怜不自觉地扬起嘴角,不动声色地将门重新掩上,因为她不确定四周有没有安装了摄像头来监视她,她得伪装好。
一连几天男人们都没有再碰她,她依然睡在院子里的长椅上,高极给了一双大得离谱的男装拖鞋让她穿着,每天帮她清洗包扎脚底的伤口,坚持喂她嚼烂的食物。
卫阳休假回家,回来时带回了一个大行李箱。
说是给她的衣服。
谷绵怜的视线在大行李箱与梳着上世纪古早发型的男人之间来回流连,猜测着里面的衣服是夜店风包臀裙还是女仆萝莉装,再深想了一下,这两种其实还好,千万别是那种露奶开裆情趣衣才行。
她提心吊胆地拉开行李箱的拉链,生平第一次到男人送的衣服,感觉居然是这样的惶恐不安。
丑也没关系,千万别那种网纱,蕾丝透视装,胸口剪两个洞的,毕竟她在食堂就见过这样的,那画面简直无法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