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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大漠,西边的一轮夕阳正西下,金桔色的光芒渲染了整个大漠,颗颗闪烁。整个大漠辽阔而自由。
    大漠残阳,孤雁南飞。
    不由让人心里起了一片感伤之意。
    舒靖一手牵着马朝大漠前方缓缓走着,白色的衣袂飘飞时,染上夕阳,一片令人眩目的绚丽。他身后十米外是那个女,默默跟着他走,不说话。
    远方传来了西域歌谣,婉转动听可是又充满几分儿女长情,十分缠绵。
    “我从小是个孤儿,是她的父母收留了我才不至于冻死路边。”舒靖开口,声音在风飘荡开,淡淡沙哑。
    女漆黑的眸珠动了动,抬头看着他颀长的身影不说话。
    “还记得刚进她们家时,她才五岁,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粉雕玉琢,一口一口软软糯糯的声音喊着我哥哥,哥哥。从那个时候我发誓要好好对待这个世上唯一的妹妹,后来我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抓鱼,青梅竹马。”他像是在回忆一段怀念的回去般,声音沙哑有几分柔情。
    一才沉默不语的女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那你今天又是为什么?”
    舒靖听见她纯熟的原话之后狭长的狐狸眸快速闪过一道精光,片刻都不曾停顿便喃喃道:“为了让她离开我。”
    “离开你?你不爱她?”女听出这话的端倪,于是问。
    “……呵呵,只怕只有她一个人觉得我不爱她。”他苦笑着道,狂风吹过之时沙尘飞舞旋转,天空顿时灰蒙了,舒靖停下脚步骑上了马然后驾到她身边,伸出温润如玉的手:“上来吧,呆会儿可能有沙暴。”
    女凝视着他修长好看的手,在白衣的衬托下像玉般剔透莹美,心不禁微动了下然后伸手给他,被他轻轻一拉便上去坐在了他的前面,瞬间便被陌生男的气息包围,他的手臂将她轻轻圈在怀,礼貌而疏离。
    “我从十四岁开始时常经常莫名其妙的晕倒,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十七岁,那一次我痛的几乎是要死了这才忍不住去找大夫,后来大夫说我得了治之症,只怕活不过今年冬天了。”
    “所以……你才选择这样伤害她只是因为你……活不久了?”女心里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她感动于他对那个叫苏小的女感情,同样也在愧疚自己刚竟把他当成了负心之人。
    舒靖知道她已经慢慢除去疑心,仍不动声色惆怅着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曾听人说只要一生能来西域看一次日落便觉此生没有遗憾,我想带她来看这最后一次,让她和我都不在有遗憾。”
    女忍不住道:“不如,你还是跟她说吧,我相信她能够理解你……”
    “不。”他打断她的话,声音温柔而忧伤:“我只想她记住美丽的,忘记难过的。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说到这低头朝她看去,而她亦刚好抬头看着他:“在我和她留在西域的这几天你假装成我的恋人,等看完了夕阳时我就骗她说要和你在这里度过余生,她走之后我便也能放心的离开了。”
    女听完他的话心里一阵犹豫,她看着那一层薄薄的黑纱飘动着隐约能看见他桃花色般的红唇,在雪色肌肤下更加娇艳。心跳突然扑通扑通加快了,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
    舒靖轻轻笑了,声音好不温柔:“谢谢你。”看来她已经完全相信了,接下来的几天就是“用计”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