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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嘴滑舌!满嘴胡言乱语!我现在就要让你喊我师傅!”他气急败怀道,哑哑的嗓如同寒冬枯木断裂之声,令人骇然。
    如果说第一天苏小七以为他就是脾气古怪之人,那么今天她全明了了,他这分明是试探她,试探之后才决定要不要教授一些东西给她,思此,苏小七散去心头压力,大声道:“你长年隐居在这深山老林,又不喜收徒说明你是淡薄名利不喜繁华之人,你脾气古怪爱挑人毛病说明你极其痛恨虚伪,对收徒极为严厉而非不愿收徒,毕竟是你的毕生所学你不学所教非人。”
    茅屋一片安静。
    苏小七却仍在继续说,边说边打量着这茅屋:“你自称木居士,木有朽木也有良禽择木。前者无论灌输多少知识还是扶不起的阿斗,后者择主而事,睿智沉稳,不知我分析的对或不对?”
    他沉默。
    “你虽在这深山老林却仍长年闭户不出,并非性情古怪,而是你在等一个能请你出来的人。这个人必须得到你的欣赏。”苏小七朗朗道,紫玉骨扇衬托出手指白得剔透。
    茅屋内终于发出一声狂笑,有狷桀亦有豪爽:“你可以走了。”
    苏小七凝眉瞬又舒展开,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便朝茅屋处鞠了一躬:“丫头走了。”说完转身离开,没有半分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