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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周涵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头发突然变长,上面爬满了头虱,怎麽洗都洗不掉,烦的不可开交。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明白自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这叫什麽被自己亲生儿子告白
无论如何,这实在不是个能教人开心起来的事。
那天他不记得子凡是如何离开,自己又是如何睡著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乱麻。
次日醒来,睁开眼就看见子凡那双含笑的眸子。
早安,爸爸。
周涵不吭声,把脸别过去,不晓得怎麽面对。
子凡见他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心里了悟,默了一下,道:昨天的事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当做没听见。
你还小,分不清亲情与爱情这很正常,我不会怪你。周涵清了清嗓子。
子凡蹙眉,低声:我没有弄错,我对您的确是爱情──
够了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周涵打断。
周涵又轻咳一声,指著门哑声:你走吧,我自己静一静。
可我还要帮您穿衣
不用了,先出去吧,到时候我叫护士就可以了。
以周涵现在这种神不太稳定的情况,子凡不敢再惹怒他,只有无奈的离开了病房。
他走後,周涵卷在床上,想了很多。
从子凡的婴儿时期一直想到他的十八岁,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自己为什麽会被他喜欢。
大概是自己对他关心太少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吧,一定是的嗯,一定是这样的没错周涵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心里无论如何接受不了儿子的告白。
可是,子凡的表现又不像是闹著玩的。住院的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的照顾几乎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如果换成自己,肯定早就厌烦了。
再有就是子凡看他的眼神
那样深情火热,露骨的眼神简直就想立刻把他的衣服剥掉一样
咳。
周涵被这个想法闹红了脸,心里暗暗骂著自己,怎麽会有这种下流的想法。
好像自从两人发生关系後,他就时不时会往这种地方想。
混蛋周涵用手敲敲额头,像是试图将脑里的妄念驱走一般。
可越是刻意的去不想,那些画面就越清晰。
那一晚,他是如何与子凡缠绵,如何在他身下放浪尖叫,如何被子凡的那个玩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唔周涵情不自禁的呻吟出来,脸上绯红一片,两腿间的那个地方突然有些湿意涌出。
这就是他的可悲之处。
早已离不开男人疼爱的身体,即使心理上再不愿意,身体也会自动去渴求。
住院这几周,虽然身体受了伤,但那个地方却是完好的。这麽多天没被充实,已经饥渴到了极限。
每次,当子凡帮他擦身时,手指总是有意无意碰触他的敏感处,惹得他战栗不已,有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而叫出来。
到了晚上,他就躲在被子里忍受著钻心蚀骨般的欲望折磨,每次都被弄的大汗淋淋,甚至就想这样死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