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像提线木偶一般被谢灵运操弄着,写了什么她都不清楚,又写了一会,实在无聊,她头顶磨了磨谢灵运的下巴,讨好的说着:「要不我给你睡,我们别写字了,好无聊的。」
谢灵运没有回应,只是提着她的手一笔一画的写字,她开始反思,难不成是自己的肉体没有吸引力了,还是谢灵运肾虚了?
她常听山上狐狸说,男人常做那党事会肾虚。
「其实你那话儿不行说一声也没事,我不会嫌弃你的。」
「山上狐狸都说男人要是肾虚要好好补,不然年纪轻轻问题就会很多,然后不能纵慾过度。」
幽娘没什么本事,她最会的就是气人,偏偏还是用一副天真无知的模样气人,谢灵运停笔,咬了她的耳朵:「是谁口口声声说不要白日喧yín?」谢灵运又补了一句:「是谁现在又摇着屁股勾引我?」
幽娘面色通红,她抢过笔身子往前倾:「写字、写字。」
写了一会,她看见一旁纸上落款,常谦,将那纸拿了过来端详,但这院子没有任何东西叫常谦,她在常谦二字上打了一个圈,转头问谢灵运:「常谦是谁?」
谢灵运看着他最满意的字帖落款处被幽娘打了一个圈,头有些疼,拿过她的笔避她再打个叉:「常谦是我的字,听说是一位高人赠的。」
幽娘来了几分好奇:「常谦、常谦,有什么意思吗?」
谢灵运照搬高人的话:「锋芒太盛,命里缺谦。」
幽娘跟谢灵运读了几个月的书,也有了一些智慧,她照着自己的理解翻译了回:「那是叫你别太嚣张的意思囉?」
谢灵运反驳不了她,照着她这个理解也没错,就是太难听了一些,他转了一个话题:「你的名字呢?」
幽娘拿了另一隻毛笔在字帖上写下“幽”字:「我听陆游说,我无父无母,是他在游历时捡到的小狐狸,因为在九幽捡到的,所以给我取单名为“幽”。」
她咬着笔杆想着:「照人间的叫法我应该叫陆幽,但音太像陆游,所以山中的妖都叫我幽娘,我也觉得叫幽娘好听。」
她之后反复说着谢灵运的字:「常谦、常谦,阿谦,以后我就叫你阿谦了,唸起来顺口,谢灵运太拗口了!」
她喜孜孜的说着,谢灵运没什么意见:「你开心都好。」
幽娘又在字帖上写了阿谦,谢灵运看着幽娘用稚嫩的笔法一笔一画慢慢写着两人的名字,觉得他那篇字帖写的字价值都不及她写上的名字。
骤然前院传来很像鸡的叫声,她很疑惑,因为宅子内没有养鸡,她推开窗户一探究竟,却见几对狐狸在行苟合之事,她马上合上窗户说了句:「非礼勿视。」
谢灵运也看到了,叙述所见:「发情期到了,夏天我们院子又会多几隻小狐狸。」
她有些期待:「我希望多一些,小狐狸好可爱的」
外头叫成一片,写字讲求静心,这字是写不下去了,在她的祈求下,她终于摆脱了写字,拿着志异小说在一旁读着,一个妖物在看妖物的故事,还能被吓着,谢灵运觉得有趣。
外头叫声越来越大,她听得懂狐狸话,像是现在,她听到了小红已经换了叁个伴了,她这才想起小红是一隻公狐狸。
听的是面红耳赤,听说发情期是会互相传染,她现在似乎也染上了些,胸口有些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