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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生来就事独和忧郁的,有的只是那些抹不去、散不尽的伤痕而已。曾经的那些让我们以为最深刻的爱情更像是一场绚丽的烟花,在最接近幸福的时刻绽放出最迷人的色彩,然后定格在我们的记忆里,永不磨灭。
那么深爱过,或许就足够了。
三年后。
苏家酒楼的名声已斐然在外。这个私家菜馆隐含在特有的幽雅沉稳气质中,不张扬不做作,却处处体现出经营者的独具匠心。
苏西穿梭在人潮鼎沸的酒楼里,她微笑着不时颔首示意与熟客们打着招呼,现在正是午饭时间用餐的最,酒楼上下处于一种忙中有序的氛围中。
苏西穿着一袭剪裁合身的素色长裙,隐隐透出成熟女人婉约的气质。
她白皙的脸上泛出了紧张忙碌后的淡淡,每天她都要这样忙到很晚,有时她在心里想当初妈妈真是不容易啊,原来打理一家酒楼竟然这么耗费时间与精力。
让她和母亲没料到的是,参加了金厨帽烹饪大赛竟让苏家酒楼一战成名,幕名前来的客人剧增,也让苏家酒楼成为了私家菜的金字招牌。在这里可以品尝到极为正宗的私家特色菜,令众多品尝过的专业美食人士都赞不绝口。
酒楼的招牌菜除了极品鲍鱼外,还有坛子肉、以及最近新推的炸烹虾肉、桃仁鸭方以及保留菜目清蒸羊肉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坛子肉是用陈年花雕加冰糖 慢炖而成的,里面没有一滴水,肥肉不腻、瘦肉不柴,入口的时候有淡淡的酒香;核桃鸭方要用20多种中药及调料腌制多天后,再用老汤酱制,菜色泽金黄,口感 酥嫩,酱香浓郁。
令人垂涎的招牌美食吸引了众多老饕不远千里前来光顾。
这让陈茵茵母女忙得更是不亦乐乎。
想起妈妈,苏西的嘴角有一丝微笑,现在妈妈可能是在周游世界的途中吧,虽然苏西很牵挂母亲,但是想到母亲的身边已经有个人可以代替自己去照顾她,苏西便放心了许多。
陈茵茵是随同马易轩一起去旅行的。
苏西极力撮合与鼓动母亲与马易轩同行。因为她早看出来马易轩对母亲很有好感,不然不会从金厨帽烹饪比赛一结束就跟随她们回到家乡,一直待着不走。
但陈茵茵一开始对马易轩的关心与体贴是很抗拒的,她还不能接受苏丹青以外的男人,尽管这个男人是她认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
而苏西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适合母亲的好男人,自然不肯让母亲放手了,于是她示意马易轩以曲线迂回战术去靠近陈茵茵。
马易轩便靠着交流厨艺、以及默默关心、无怨无悔的付出,慢慢靠近了陈茵茵的心。虽然陈茵茵还是没有答应他的请求,但是随着日子久了,已经不再像过去那么拒他于千里之外了。
随后苏西趁热打铁,定了两张环球游的机票,让两个受过生活磨难的人能携手在一起。
陈茵茵并不想去,苏西看着母亲对她说:妈妈,去吧,马易轩叔叔是个好人,你会幸福的。
陈茵茵看着苏西说:妈妈想和你在一起。
苏西笑着对妈妈说:妈妈,我永远都会在你身旁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幸福快乐,只有你快乐了我才会更快乐,只有你幸福了我才会更幸福。
不要害怕受伤害,人生那么短暂而匆忙,何不自私一点,让自己过得轻松一些
女人,一定要好好爱自己,过自己要过的生活,不要等到事过境迁才后悔当初不懂珍惜。
于是,陈茵茵和马易轩登上了环游世界之旅。
苏西穿过开阔的餐厅来到外面的茶厅。与普通的酒楼不同,苏家酒楼的内部装饰摒弃繁杂的布艺,繁复的器皿和封闭的空间,无论是轻盈飘逸奠花装饰,还是舒适惬意的户外座位,都以清新通透、典雅的简洁中式风格贯穿始终。
茶厅外可以看见蔚蓝色的海。苏西的家乡便靠海,她喜欢海的广袤与宽容。
苏西回到家乡,刚开始还帮不了母亲太多的忙,但在她不懈的努力与孜孜求教下,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陈茵茵渐渐地便让苏西挑起了管理酒楼的大梁。
而苏西也没有让母亲失望,在母亲的支持下,她大胆地对酒楼做了一些创新,从用餐的环境与菜品口味及厨师烹饪技术等方面都做了改良。
现在的苏家酒楼有着传统典雅的环境,明亮舒适的自然光犀别具一格的巧妙装饰、精心设计的各式餐粳烘托出别具韵味的用餐氛围,加上服务员贴心服务的感觉,让食客在轻松舒适的环境中呈现完美的美食体验。
开放式厨房的现场料理台不断提供最新烹饪的美食,由宾客自由观赏;新鲜烹饪的美食在最短时间内奉上餐桌,身怀精彩技艺的厨师进行的招牌点心、蟹黄小笼现场制作,给老饕们带来视觉与味觉的双重享受。朝气蓬勃的气象与往昔的苏家酒楼不可同日而语。
苏西站在茶厅外,静静远眺不远处的那一片海。
海面上奠空湛蓝得没有一丝云,海滩边是细白的沙滩,海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晃动着苏西的眼睛。
她眯起眼,感受着海的气息,迎面的海风吹拂着她的秀发,让她乌黑的头发飞扬了起来。
她看着平静无浪的海,心头又闪过了那个熟悉的面容,思绪如波涛般暗涌。
茶厅里面的一张桌面上,摆着一份她刚看过的最新的报纸。
报纸上,那张她熟悉的脸依旧那么英俊。
报纸上的大字标题很是醒目:青年厨师马天浩荣膺法国厨艺大师白金奖
报上还说,在过往的历史之中,法国厨艺大师的奖项从不颁给外国人,而年纪轻轻的马天浩竟然能从法国人手上夺得这全法国只有十数枚的白金奖,开了前所未有的先例,其登峰造极的厨艺简直令人惊叹。
苏西拿着报纸的手着,她睁大眼睛看着报纸上这个既让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男人照片。
他微笑着,在国会议员陪同下从法国副总理手中接过由法国总理亲自批准的着国会荣誉的御厨金牌。
尽管应该是意气风发,但他依然是那么温文尔雅,风采俊逸。
天浩,天浩,苏西只觉得自己续加速、呼吸急促。
她想张开口,却被疯狂涌上的泪水与哽咽堵住了喉咙。
曾经是她那么深爱过的男人,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只是张平面报纸,却搅动了她原本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的心。
刚从那个城市回来的时候,她每天晚上都想他想得不能睡,思念伴随着心痛让她夜夜泪湿了枕巾。
有几次,她忍不住半夜悄悄起来,在空无一人的沙滩上奔跑,在僻静的海边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静谧的海滩上只有浪涛哗哗拍击着礁石的声音,没有人回答她的呼唤。
呼啸的海风中,苏西蹲下身,将头埋进膝盖里呜咽着。
寒冷的海风吹透进她单薄的衣物,她闭着眼睛,让刺骨的寒冷来驱赶她心中对马天浩的思念和心中深深的伤痛
他和她的爱情,她实在不能忘,也不忍忘。
每当雄得难以抑制的时候,她甚至想过再飞回去法国守侯着他,但想到他应该和马天晴相亲相爱,相依相偎时,她却步了。
当年她痛苦地退让,岂能再反悔
她经常茫然地走在沙滩上,神游四处,魂魄无所依。
天浩,天浩,她在松软的沙滩上写着他的名字,远方的你可曾感应到我在呼唤你
她在写着苏西爱马天浩的字前,用手在沙上画了个心,泪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
他应该过得很好,苏西看着报纸,眼里又蒙上了一层泪雾,不过是欣慰的泪花。
只要他好,她就心满意足了。
只要能这么偶尔知道他的消息,知道他很平安和幸福,她又再有何所求
苏西看着远处起伏的海,让自己激动与热切慢慢平复下来。
天浩,我爱你,所以也希望你永远都好,我永远会在海的这一角默默祝福着你。
苏西在心里默念着。
酒楼的服务生过来,恭敬地对苏西说:苏经理,有电话找您。
苏西回过神来答应了一声,走到台前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柔和的女声:西西,是你吗
米兰苏西兴奋地冲着电话喊。
电话那头传来同样激动的声音:西西,你好吗
好,还不错。苏西笑吟吟着说。
她听到米兰身边有着孩子嬉笑打闹的声音,又兴奋起来:米兰,是丁毅与丁志在闹吗
米兰笑着说:除了他们俩还有谁
苏西也笑了,这两个小,她看过米兰寄来的照片,他们长得简直像与丁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俊眉秀目,不过不像他们父亲那样冷漠,性格都很活泼外向。
听米兰说,小的爷爷简直要把他们宠上天了,当然还包括他们的冰山父亲,虽然嘴上教训得很严厉,实际上疼两个小简直像眼珠子一样。
苏西为米兰而高兴,现在的米兰是个幸福的小女人。
聊了一会天,苏西问米兰:米兰,你什么时候和丁山结婚啊
他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米兰却偏偏不和丁山结婚,苏西知道丁山对此简直盛耿于怀。
你还在教训丁山吗苏西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