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拎着食盒进了病房,看见米兰哭得声嘶音哑,她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过去拍着米兰的背说:哎呀,我的大,别哭了,这病房都要被你的泪水淹没了
米兰仍自顾自哭着,阿青在一旁叹气:你说你们非要呕什么气呀,一个在这里哭得死去活来,一个明明在意得要死偏偏一副冷酷的样子,昨晚也不知是哪个象疯子一样飞奔着将生病了的这个抱到医院里来的
米兰听阿青说着,泪水稍微止住了一点,她问阿青:昨天,是他送我来的
阿青说:可不是,看他急的那样,就怕你怎么着了似的。就连我说想留下来看护你,他都不让,非要自己待在这儿陪着你。
阿青瞅瞅米兰,疑惑地问: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非得要这样互相折磨
米兰的泪又下来了,她在心里说: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他的心是别人的,从来就不该属于我
阿青看着米兰,半晌才迟疑地说:那个,丁山刚才在医院门口等我,叫我把这个东西给你。说着她拿出了一个小便签袋递给米兰,米兰躺在病,无神地说:你帮我看看吧。
阿青打开了便签袋,里面是一张银行金卡和一张便签纸,她惊愕地看了看米兰,读着纸上的话:米兰,对不起,这张卡里有些钱,你先拿着,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找我,希望你快乐。丁山
她把银行金卡和纸条递给米兰,米兰木然地看着她,并不接。
阿青觉得有点不对劲,眼前的米兰面如死灰,毫无生气,阿青拉过米兰的手,轻轻地把东西放在了她的手上,低声地说:拿着吧,他给你的
米兰将卡拿在手中,眼里有泪,这就是他给她的补偿吗这就是他付给她卖身的钱吗她用力握紧了手里的金卡,卡锋利的边缘直扎进她的手心,她惨笑道:好啊,好
阿青抱着她,惊慌地问:米兰,你怎么了,啊
米兰手一松,卡顺着床边翻落到地上,阿青俯下身要去捡,却见米兰将手中的纸条举起,然后用力地将它撕碎,因为太过用力,她还挂着吊瓶的一只手由于血液倒流,整条输液管都是鲜血,很是骇人。
阿青扑上前去,抱住了米兰喊道:你不要命了吗,米兰别这样,别这样吓我
米兰被阿青抱着却不住地挣扎,手上输液的针头也被她挣掉了,她哭喊着:阿青,我不要他的钱,我不要他的钱
阿青抱着米兰,眼泪也下来了,她安抚着米兰:好,好,不要他的钱,咱们不要他的钱她看着米兰一手都是鲜血,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大声喊道:医生,护士,快来,救命啊
丁山失魂落魄地出医院,外面但阳很大,照得他睁不开眼睛。他用手揉着酸涩的双眼,步履沉重得像灌了铅。他找到自己的车,开了车门坐上车,却没有急于发动车子。
仰靠在车座上,无边无际的孤独与寂寞向他席卷而来。
车载收音机里交通频道的主持人正用轻快的语调向大家问好,顺便报告实时的交通和天气状况,丁山茫然地点了根烟,这些平日里必然关注的一切似乎离他无比的遥远
头一次,他不关心工作,不在意周遭的一切。收音机里正放着主持人选的一首情歌变了,散了,算了,换作平日里一向不喜欢扭捏作态的他一定会觉得是靡靡之音,但此刻听来,似乎正是他心情的写照。一阵心痛犹如一把利刃,直直穿透了他的心脏
当你我都变了
连心都变了,变得不再专了
是福还是祸,不要想太多
否则受折磨,怎么让人活
当爱情就散了
散得连朋友的关系全都断了
是福还是祸,我都不想了
分手就算了,可谁能甘心算了
变了,散了,就算了
一转眼,心会碎的
你愿不愿承认曾爱我,深爱我
无论时间长短都没关系的
将就这样僵持着
一退却就崩溃了
若分手以后我们还能,想起我
就算天越冰冷,我还会默默含情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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