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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渊,他们不会是要吃人的吧见那展翅後几乎一人长短的大鸟,安宁声音都开始发抖了。刚刚险些被淹死,现在又要被鸟啄,她怎麽有种腹背受敌的危机感呢要不要这麽惨啊只是出门小旅行一下,虽然来的地方比较生僻也不用来著麽猛烈的欢迎仪式吧
安宁呆愣走神的当儿,禁渊已并飞快把她推倒在地,并用整个身体把她护在下方,尽量不让那些巨鸟的冲势伤著她。
被整个包裹住的安宁,就算是没有被直接的攻击,也能感受到那些巨鸟冲撞禁渊所带来的振动感。可想而之,整个护著她的禁渊,直接承受的是怎样一种强烈。为了不给他增加负担,安宁忍住背部的疼痛,强压下尖叫的冲动,尽量依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他的呼吸炙热且急促,膛起伏得飞快,显然,那些大鸟在他身上造成的效果,正在影响他的身理状态。
时间仿佛过了一世纪那麽长,安宁在异样安静中听到一声:我起身,你就跑远些。
下意识的点头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腾一下站起身来。
跑远些跌跌撞撞爬起来,安宁忍住背部不适跑了几步,听到背後传来的搏击声,似乎并不是太多人的感觉,她又担心的停下步子转头窥视。当她看清与禁渊打斗的人面孔时,不由捂著嘴在心中低吼──天竟然是安静
瞪大了双眼,安宁不敢置信的望著那两个打得难分难舍的男人,特别是她那个突然武艺长进到如此地步的哥哥。
只有用全部气力来压制住出声的冲动,她才能保持沈默的在一旁观看这场打斗。
安宁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见到自己最在乎的两个男人兵戎相向。而且,还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打法。想要闭上眼,不去看这残忍的画面,但又连合眼的勇气都没有。是的,当她看清禁渊背上的点点血痕时,就明白,安静是冲著她来的了。或许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她颇为自嘲的反问,直到前方的打斗进入到最终时刻,禁渊举起小刀来猛砍向安静颈动脉
不──抑不住低叫的飞奔前去,在看到本应倒地不起的安静四散开来,若羽毛状消失空气中是,安宁顿住脚步,他那那是什麽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这是什麽高阶魔法师的表演现场或者,又是一个神奇的阵式
你看到了谁禁渊喘著气,走过来,揽著她肩头,不答反问。
很明显,听这话的意思,这个攻击者的相貌,是观者自己幻想而出的。可是,她为什麽会想到安静
我看到了我哥哥。垂下眼,安宁仍沈浸在极度震惊与不安中。
那是你心中最不安的期待。禁渊俯身亲了亲她额头,柔声道。
不安的期待反复呢喃著这句话,安宁怔怔的点了点头,深呼吸一口,方才回过神关心他的伤势,禁渊,你还好吗我看到你背上好多出血点,那些鸟也是假的吗
是,这都是高阶阵式所施展的幻象,我想,有人是冲著我来的。禁渊的话,竟让安宁莫名松了口气。据她所知,安静全然不懂得阵式这玩意儿,而且也对她身边有男人的事还算纵容,应该不会贸贸然出手想要弄死谁。想到这儿,心头安稳下来的她,对先前怀疑安静的心思,又开始满怀歉意。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安静都为了她放弃了许多,她不该那麽想他。若是真想要她怎样,就算去死,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只需他一句话,她也是甘愿的。
乖,别担心,一切有我。见她沈默,以为她是被吓坏了,禁渊又亲了亲她鬓角,柔声安慰著。他的声音已恢复了低沈平静,那种极具绅士风度的男魅力顿时因此展现无遗。纵使他此刻正衣衫褴褛,脸色也不怎麽好,却无损他的翩翩俊逸。
禁渊,你看到的是谁为了不让自己再乱想,安宁开始八卦起来。
刚刚禁渊动手毫无迟疑,显然他看到的人并不是太重要的或者,是他明知是阵式,所以砍杀起来才不会手软。到底,在他心头,让他又不安又期待的人是谁呢难道是她麽哇原来禁渊还能对她毫不犹豫的下杀手咧
还没想到更黑暗的地方,鼻子就被捏住,被迫与男人四目相对起来。
想什麽呢这是橙天阵中的一种,属为金,显出的人型幻影只会是男。不愧是禁渊,只看她眼神动了动便猜出了其想法。
我以为你心目中最在乎的人是我。甕著声音状似抱怨,其实是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听得禁渊不由心头一软,嘴角笑意更深了几分:宝贝,我看到的是我小叔,一个与我争夺家族地位的男人,你不会连他的醋也吃吧
我并不觉著,他的别有让我安心。撇撇嘴,安宁继续耍赖。
愣了愣,随即朗声笑出来的禁渊,一把把她抱举起来,对著她眉眼口鼻一阵浅啄,直到她也怕痒的轻笑出声来,这才打趣道:那麽,乖猫儿,你应高兴,不用当大老婆就无需忙那些繁杂的家事,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