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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清洗过後,安宁又把先前那身迷彩服穿上,之前,还认真的把驱虫的药剂涂了几遍。
候在外头的禁渊,亦是发梢微湿的清爽模样,衣服却与她一般没有更换:走吧,在宴会开始之前,有一场你喜欢的猛男秀。
好奇跟上他的带领,安宁来到了一处活水河畔。
这里距他们之前带著的那些建筑不算太远,细心察看,还能发现四周用特殊石材砌筑的围墙。靠近一些,安宁便明白,之前进这片营区时禁渊为何会带著她绕弯了。这里整个是被某种阵法包围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具体用途名称,但据她祖父三不五时的提点,她多少知道,这是种极厉害的高级阵式,如果不是知道破阵之法,本进不到这片区域来。
小猫儿,不去看你喜欢的小夥子,偏来这边对著石头发呆。去了片刻又回来的禁渊,把人揽抱著从围墙边带到刚刚的河畔处,寻了个较远的大石头,抱她坐下,一副准备观赏演出的姿态。
禁渊,那些石头用的什麽阵式似乎是顶厉害的。窝在他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宁看著不远处一排排身著迷彩服的男人列队靠近,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
想学这个,改日教你,今个儿有好戏可看,且耐心些。亲了亲她微张小嘴,禁渊轻轻扳了扳她肩头,让她把注意力放到河畔那头。
已经列队好的兵士们,有了一个六人小队开始下水了,一边走,一边脱衣服,似乎是有洗澡的打算。
好戏就是看猛男洗澡虽说也称得上秀色可餐,但也没必要跑这麽远费这麽大气力来看一场吧安宁有些不满,撅了嘴,却见禁渊只是微笑摇头,无奈继续往那河边打望。这一看,却不经意的看到了某个形似枯枝的青绿色生物,正顺著河水游了过来,禁禁渊,河里好像有
鳄鱼是麽这只是开始。安抚似的吻了吻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侧颈边,引得她怕痒的缩了缩,反而更偎进了他怀里,越发直面河边盛况。
说是盛况,那绝无半点夸张的意思。
六个小夥子,光裸著身子,只每人手持一柄三寸长小刀,与那牙齿尖锐的巨鳄对峙,分明是以命相搏。况且,还是在鳄鱼行动迅猛的水中,光那尾巴的扫荡,便能轻易让人骨折溺毙。
可那六人却是明显不怕的,不躲不闪,还配合得宜的持刀往前猛冲,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亏得他们肌雄健,体能了得,加之彼此也都是搏战中的好手,相互配合著下来,却也只是受些轻伤,暂且没有命之忧。
但是,被越来越浓血腥味引出兽的鳄鱼,显然不满意现在被围著乱砍的情况。它开始卯起来朝著其中一人穷追猛打,像是咬死一个是一个的意思。
水中行止不便,每个动作都会耗费极大体能,很快,被鳄鱼紧盯著的黑肤大兵胳膊便入了鳄鱼嘴。
啊──大喝一声,那被咬了胳膊的男人,竟卯起来换手举刀猛刺鳄鱼眼睛。
趁此机会,另外五人也开始施展出全部格斗特技,拳打脚踢。还有的攀坐到鳄鱼并不光滑的背脊,狠狠的用砍它鼻孔长吻。如此配合作战,吃痛的鳄鱼只得松开大嘴,转而攻击其他更具危险的男人。
很显然,擅於作战的兵士们非常明白抓住机会的必要。
有人大无畏的手持匕首再度探入鳄鱼口中,又再迅雷不及掩耳的片刻抽身而出。
嗷──
某种源自强劲心房的撕心低嚎,是这只水中猛兽所发出的最後声响。
被匕首贯穿了上下颚,加之手脚尾巴都被砍断,终於,在一片血红的河水中,鳄鱼丧命。六人小组获得了胜利,不过,看看他们每个人身上的伤口,便不难想象,刚刚那场激战是多麽的凶险异常。
从头至尾都瞧得不敢眨眼的安宁,只觉著,就算是西班牙斗牛,都比这个容易。
小猫儿看傻了温柔轻抚,低声唤回她神识的禁渊,偏头俯看她。
太彩了安宁愣了愣,抬眼与他对视,眉宇中慢是惊豔与兴奋,全然不像是寻常小女儿见著血腥的惊慌失措。这模样,显然讨好了带她来的主人。紧著胳膊亲了又亲,禁渊称许道:真是乖猫,後面还有更彩的,可别忘记眨眼。
瞪大眼,再不用禁渊提醒,安宁便急急转回头去,望向刚刚一场血战的河畔。
此刻,又有了一个六人小队下了水,这一次,出现的却是两条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