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跟来？”韦斯利问道。

“走吧。”李晋没回答他。

这次行动由安吉丽娜狐狸姐带队，路上福克斯将目标情报和刺杀计划告诉了韦斯利，他们将乘坐轨道列车前往刺杀目标，当然，是在车顶外部——免费的。

李晋蹲伏在列车顶上，随着列车高速穿梭在夜幕下的大都会，远处灯光璀璨，高楼起伏，映照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夜风吹拂着他的脸庞和头发，从耳边呼啸而过，热闹声转瞬而逝，给人一种被世间隔绝的疏离感，让他不禁想起了一首歌。

“……当车声隆隆，梦开始阵痛，它卷起了风重新雕塑每一个面孔，夜色那么浓，开阔也汹涌，有一种预感路的终点是迷宫……”

“你在唱什么？”韦斯利转头好奇地问道。

“注意，准备接近目标了。”福克斯回头提醒韦斯利，“第五个窗口开枪。”

“没什么，别分心。”李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人从蹲伏中站了起来。

韦斯利拔出手枪打开保险、上膛、瞄准，看着前方的拐角。

“就是现在！”

李晋看着犹豫不定地韦斯利，就在列车驶过拐角即将远去的最后一刻，他甩出了手中的枪，他早就准备多时了。

呯！

子弹划过一道弧度不大却很长的弧线，撞碎了窗户的玻璃，笔直地射入目标的额头！

经过长时间的极限锻炼，又有枪械精通技能的帮忙，他在肾上腺素加成状态下已经可以做到百发百中随心所欲了。

放下了枪，李晋朝看向自己的两人耸耸肩：“我不过是帮忙而已。”

福克斯深深地看了李晋一眼，却没说什么。

倒是韦斯利一脸愕然和震惊，脸上的纠结仍为消散。

回到兄弟会总部，两人依旧到恢复室进行睡前泡澡，治疗一些极限锻炼造成的旧伤暗伤。

韦斯利依旧发出了“他是谁”“他做了什么坏事必须死”“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灵魂拷问三连击。

然后，福克斯就给他讲述了她亲身经历的悲惨故事。

“杀一个，也许能拯救一千个，这就是兄弟会的法典，是我们的信仰所在，也是动机。”

在福克斯走后，韦斯利陷入了沉思。

“别想太多了，杀人只是我们的工作，只要我们还想杀十字架，就必须完成任务得到斯隆的认可，这样才有机会。”

李晋从水中冒出头，一边抹脸上的水一边对韦斯利说道。

“难道对你来说杀一个陌生人就毫无心里负担吗？”韦斯利问道。

“有，但我们别无选择。”李晋放下脸上抹水的双手，露出一双认真的眼睛。

没有谁天生就是冷血无情，更多的时候只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