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逼我的!”
赵靖忠低吼一声,手中长枪一扫,枪杆带着霸烈的劲道砸向了旁边的木柱,这根木柱早就被之前的战斗砍出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口子,再被他全力挥枪砸了三四次,终于承受不住力道而从中断裂。
啪!轰啦!
简陋的木屋失去了柱子的支撑,横梁倾斜,荒废破旧的屋顶顿时坍塌了下来,砸向下方的众人。
赵靖忠避开砸下的屋顶横梁,绕道冲向魏忠贤,提枪就要将对方刺死!
魏延被砸落的屋顶横梁阻碍,一时间救护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刺向自己义父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无归刀从一旁斜撩而出,将赵靖忠的长枪击飞,枪尖在魏忠贤胸口划出一道直到肩膀的血淋淋的伤痕,不过伤口不深,只是一些皮肉伤。
“李晋!”赵靖忠怒视半路杀出的家伙。
差一点,就差一点,自己就能结果了魏忠贤的性命!
“魏忠贤是我的!”李晋横刀拦在对方面前,举起左手的手弩。
魂淡!这个人头可值一千奖励点啊,你特喵敢跟老子抢任务?
嗖嗖嗖!
三支弩箭瞬间射出。
“啊!”
“皇上……皇上饶命啊!小人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污蔑赵公公的意思啊!”
紫禁城,中和殿内。
朱由检坐在龙椅上,冷冷地看着被侍卫拖出大殿的小宦官,任由对方苦苦哀求。
“且慢!”
一个人影从外边走进来,喊停了侍卫,快步走入大殿中,行礼一拜:“臣韩旷,拜见皇上!”
朱由检道:“免礼。”
韩旷扭头看了看大殿门口的小宦官:“皇上,这是?”
“一会儿再处置他。”朱由检沉着脸说道,“韩旷,你可知朕召你来所谓何事?”
“臣不知。”
“魏忠贤一案是你和赵靖忠合办,你觉得赵靖忠此人如何?”
韩旷暗暗皱眉,抬头看了看龙椅上的少年皇帝,似乎想从他的神情里琢磨出一些对此人此事的态度来。
魏忠贤和赵靖忠都牵扯太多,要是回答不好很可能引火上身。
朱由检在魏忠贤身边隐忍多年,也很善于察言观色,从韩旷迟疑的表情就大致猜到了对方心中的想法,便说道:“无需顾虑太多,如实说来即可。”
“是,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韩旷沉思片刻后,道,“回皇上,以臣之见,赵公公只怕是有些问题的。”
“哦?说来听听。”朱由检看了一眼殿门外俯身跪地的小宦官。
“魏忠贤一案,魏忠贤自焚死得蹊跷,只凭一块玉牌,赵公公就断定死者一定是魏忠贤,还借口说有锦衣卫众人亲眼所见,无人胆敢当众作假。”
韩旷将当日的事情一一道来,并加上自己的推测,“可臣找来多名当日参与阜城县抓捕差事的锦衣卫,这几人都说他们并未亲眼见到魏忠贤自焚,唯一真正接触过活着的魏忠贤的锦衣卫,就只有卢剑星、马小林和靳一川,这三人。
有趣的是,当日卢剑星交差时曾多次看向赵公公,似乎在请示什么,赵公公也帮他们解了臣的质问,臣怀疑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牵涉魏忠贤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