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全部偶然,其实都是命中注定。是为宿命。
——东野奎吾
“舟舟,我和你思贤姐去埃德蒙市看红莓的音乐会,重金属,估计你会嫌吵。你就在这儿玩几天,我们三四天就回来。”
“就不能带我一起吗?”沈婉卿捧着一大束白色小苍兰,挡住了下半张脸。
沈宛扬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历思贤,俯在沈婉卿耳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单独约她一起,你就不能帮帮哥哥?”
见沈婉卿还是犹豫不决,沈宛扬轻轻扯了扯她的一绺黑发,“你如果答应我,回去后,我把帕慕克签名的那套书送你,怎么样?”
思索一会儿,她才点头,“好吧。”又将怀里捧着的那束花递给沈宛扬,“你不是要送给思贤姐吗?”
沈宛扬没接,将它推回去,“你拿着玩吧。这花和她不搭。”
沈婉卿视线落在历思贤身上,她长发扎成高马尾,黑色皮衣,黑色机车靴,长腿斜靠在车门,手里还夹着根烟,很飒。“确实不太搭。”
历思贤往他们俩这边看过来,沈婉卿朝她挥手。转头又对沈宛扬道,“那你们去吧,记得回来接我就好。”
“行。这边治安在全加也是前几的,不过你也别到处乱跑,一天3个电话,记住了吗?”沈宛扬叮嘱她。
“我都已经成年了。一天还3个电话……”
“喲,18岁生日才过几天……小屁孩。”沈宛扬用手指弹了一下她额头,“至少3个,一个都不能少!”
“知道了,知道了。”沈婉卿瞪了他一眼,像只想要发威,露出来的却是只粉嫩肉爪的小猫。
沈宛扬一手拂乱她额前的刘海,“行了啊,还敢瞪我。”
沈婉卿空不出手,低头甩了甩头发,转身就要往历思贤那跑。
沈宛扬见她又要给他拆台,一把抓住她后脖颈处的羽绒服帽子,“真皮痒了哈,再敢坏我事,就不怕我揍你?”
一用力,沈婉卿被他带着后退几步,停在他胸前,“这儿可就只有我和你思贤姐,你思贤姐不会时时陪着你,爸妈也都不在这,到时……呵呵,”勾起嘴角坏笑,“可别怪我以大欺小!”
沈婉卿看他的笑只觉瘆得慌,立马低头认怂,小声道,“那……那你把你藏的那套限量乐高给我。”
一咬牙,“给你就是,你还得寸进尺了!”一把将她的帽子盖在她头上。“我们就先走了,有事随时联系。”
沈婉卿的视野被帽子挡住,等她从中挣脱出来,沈宛扬已经开车离开,消失在街口转弯处。撇撇嘴:怎么只要了那套乐高呢!
她在街边立了一会儿,帽子重新落在背后,一阵风吹过,长度只在脖间的黑发扬起,伴着小苍兰的淡淡香味,沈婉卿转过身,却不料被一股力撞倒,摔到铺满积雪的地上。
那捧小苍兰散落一地,白色的花瓣和雪地融为一体,醒目的是那绿色的茎干……还有眼前坐在地上穿着亮鹅黄色羽绒服的女孩……
“je suis désol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