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道:“他给你做的那些玩具,都给我烧了……现在想想,上面并无姓名,即便是让你玩一玩,又有什么不好呢?或许我也恨他,就这样抛弃了你娘,抛弃了我们村子。”
他自木匣中取出一张红色喜柬:“他们二人登记在官府的婚书,不知为何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也只有他亲笔写下的请柬,能证明一二了。”
越竹溪将它展开,红底墨字,许多年前,有这样一个男人,曾经如此认真专注地写下他们对未来的期许,却又亲手扬去,连个纸灰也没落下。
他一瞬间涌上的情绪太过汹涌,似怨非恨,在看到末行时,胸膛左处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透不过气来。
永结同心。
[……六月二十二,盼君至。
闻川 越恬]
广阔的水域前方,依然没有码头的影迹。距离沧州还剩下二叁十里的水程,却不巧遇上了风雨夜,为求安稳,船队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尉迟琳琅正在同羽学认穴的本领,以排解无趣,听有人在外道:“陛下,前方来了只船,挂着静安侯的家徽。”
她微讶:“静安侯可不像做这事的人……难道是赫连无忧?”
没等他们猜测,外面已响起了赫连无忧欢快的声音:“陛下,臣来接你了,感不感动?惊不惊讶?”
尉迟琳琅道:“比起惊讶,还是惊恐更多。”
他在门外道:“臣只是个引路的……家父在码头等着陛下到来呢。”
“如今风雨,静安侯不必如此。”尉迟琳琅道。
赫连无忧道:“陛下也知他不是那种谄媚的人,不过今次好像有些不同,从几日前,他便把府里的旧东西都翻了出来,也不知道真君又给他什么指示了。那就请真君保佑,咱们早日到岸。”
很多人还记得,当年永芽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奋勇杀敌的身影;赫连霆偏不承爵,甘愿在军中磨练,那名爱笑的军师,总是打趣他……码头之上,他撑伞等候,鬓边的白发发灰,眼角的纹路深刻似刀,总像是在诉说着似有若无的叹息,全是岁月的痕迹。
赫连霆道:“臣赫连霆,见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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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补充了竹竹妈妈的名字,如果用人设来表示她大概就是这样一个甜甜的妹子(?
很认真思考结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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