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李道长还蛮富裕的。
李松云右手五指平伸,五个手指指尖朝上,无名指与中指弯曲向掌心位置,大拇指食指与小指各自矗立成一个四方形状,三个手指组合成一个鼎,双手捏成一个三清诀。
他手上捏诀,脚下踏着四纵五横的罡步,声音朗朗,伴随着道家韵律,开口念道:“藏形隐迹,步我罡魁……“
“……我见其人,人无我知,动则如意,叱声鬼随,急如水火,鼓舞风雷,变泽成山,翻地覆天,我身坚固,安然默然,万载长生,与道合仙,急急如九天玄女律令敕。”
正宗道家口诀,与神婆所念的民间符咒截然不同。
萧白墨看到这里,也低头附到玄翊耳边,小声问道:“别人已经开始动手了,道长的法器可带来了?”
“我带来了,法器自然是不能忘的。”玄翊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背上的旅行背包扯下来。
萧白墨好奇的望去,只见玄翊拉开背包的拉链,竟然从里面抽出一把寒光熠熠的斧头。
萧大影帝顿时错愕。
再仔细看去,他背包中的确没有什么桃木剑、镜等道士常用的法器,真的只有一柄骇人的斧头。
还是一把常见的消防斧。
“我爷爷教过我,能砍人自卫,又能砍鬼,还能劈材的法器,才是最实用的法器。”玄翊掂了掂自己手里沉甸甸的斧头,说道。
萧白墨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手里的斧头:“道爷果真是不同凡响。”
不愧是传说中的流氓道爷!
此时,玄翊从背包里拿出的法器,也正好被神婆和李松云两人看到。
一边斗法一边分神查看四周的两人,不出意外的也被玄翊的法器给震惊了一下。
毕竟平生所见,从未见识过路子这么野的“法器”。
这到底是哪里修行出来的道士,手上竟然连个正常的法器都没有,胡乱拿把斧头来随便应付,简直就是野狐禅。
李松云心里想到,刚刚才对学艺升起的一点点赞赏之心,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不屑。
他不在把这个莫名其妙的野道士当作一回事,口中念罢道家口诀,正欲催动法器寻找此处阴气最重的地方。
却没想,正在跳大神的神婆,突然大喝一声,手中取来一把金剪刀,一口气念完了下半首铁围城符咒。
“…不论金刀并玉剪,金刀玉剪不沾绳,弟子用起五雷轰,邪师邪法化灰尘,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她左手黄铜小刀,右手黄色铜剪,两只手在神汉送来的一碗清水中涮了又涮,暮然间,用铜刀的锋刃割伤了自己的手心。
一碗清水顿时染了红。
神婆见状,立即将碗中的铜刀铜剪并在一起,只见两样铜器顿时发出微微的亮光。。
她喝的一声大叫,直接将手中的两样器物抛到了半空中。
只见铜刀与铜剪被抛开之后,竟然不坠地,反而如流光一般,陡然间穿过了阴暗的走廊,竟是径直向外面飞去。
谢强望着远处飞去的流光,顿时震惊得合不拢嘴,久久不能回神。
就连玄翊心中都有些微微赞叹。
没想到神婆表面上疯疯癫癫,但是手里面竟然真有些本事,肉眼可见比方才的阴阳先生技高一筹。
而李松云见此情景,心里面也不由得一惊。
一时不察,大意之下,小瞧了对方,竟然当真被那对神婆神汉抢得先机,率先找到了阴暗之物的藏匿之处。
眼见神婆神汉两人,已经随着金光追去,他心中一急,顿时将自身的法器一,伸手招呼着自己的徒弟:“德明,随我来。”
“追!”
小道士李德明像是也没想到,自家师傅竟然在斗法中落后一步,他神色怔愣的胡乱应了一声,跟在自己师傅身后,迎头向远去的流光追去。
一时间,这条阴暗的走廊上只剩下玄翊、萧白墨,与稀里糊涂的谢强,还有一众正在蒙逼的员工。
“小道长,您不去追吗?”
回过神的谢强,见协议两人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得好奇问道。
玄翊摇摇头,说道:“他们二人只顾着斗气,忘了办正事儿。”
谢强微微皱起眉头:“这…找出那个暗中捣乱的东西,捉住它,不要让它再骚扰我的员工…这不是正事吗?”
“只求结果,不问过程,亦不问缘由,此乃修行中的大忌,长久下去,容易将人引向歧途。”玄翊神色严肃的说道。
说罢,他又追问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从刚才便想问,还请谢总解答。”
“贵公司的风水凶相虽然被破,但当初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为何新公司的建造如此匆忙,连最基本的风水都没有来得及找人看?”
眼见玄翊问到了这件事,谢强的眉头不由皱的更深,思索良久,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唉,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其实我原本选定的新公司地址,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别处。”
“原地址离的不远,交通比这里方便些,附近还有一个城郊小镇,也繁华一些。”
“当时,新公司的一应事务都准备好了,就等破土动工,可谁知道施工打地基的时候…”
说到这里,谢强的眼神中不禁显出几分郁闷,满脸都写着倒霉二字:“可谁知道在打地基的时候,工人们竟然在那地方挖出一具尸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