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本王改变主意了&r;他踞傲起来,利眸微眯再次朝她走近,&l;本王不会放你走,本王要你的心,要你这颗倔强的不可征服的心,女人&r;薄唇轻吐狂傲的语,大掌也随之抚上她的胸口,抵在她的心窝上。
她身子为之一颤,望着他眸中的那片吞噬她的墨色忘可启唇。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仿佛,不肯爱他是她的错。
那么,他有爱过她吗她再看他的眸,却发现那片让她差点沉醉的颜色已经散去,重新换上了他的冰冷踞傲。
他也随之放下了他的大掌,负手冷道:&l;即便本王娶了绛霜,你也永远是本王的正妃。&r;
&l;你娶连绛霜&r;她听到自己的心口&l;咯噔&r;了一下,冷得她全身颤抖,&l;你还是不肯正视你心中的猜测,你明明已经查出来了,你明明知道的&r;
&l;女人&r;他怒吼一声打断她,冷冷盯着她:&l;不要管本王和绛霜之间的事,这不是你该管的&r;
不该管没有权利管
也就是说,他虽怀疑这个假绛霜,却也接受这个假绛霜,甚至是爱这个冰芝,所以她的命根本比不上这个冰芝一根手指头她转过身子去,扶着桌沿,&l;多谢王爷赐予我景王妃的权利,我定不负王爷所托,好好保住自己的命&r;
他听着她自嘲的语,没有出声,墨眸一沉,往外走。
而她,绷紧的双肩松懈下来了,软软坐在圆凳上,将脸埋在臂弯里,趴在桌面上。
连胤轩去的方向是右偏居,偏居里幽香缭绕,夜灯朦胧,连绛霜早已摆好了酒菜和月饼、果子在等他。
&l;胤轩,你终于来了。&r;连绛霜只着了一件透明纱衣,没有里衬,火红肚兜将胸部曲线托着完美诱人,露出锁骨处的一片白嫩。
她一直娇媚含笑,眉眼处是一片掩不住的欣喜。
&l;恩。&r;连胤轩轻柔应了声,踏进门来,望了她单薄的衣裳一眼,对旁边的紫烟道:&l;取件衣裳为小姐披上,天儿凉了。&r;
&l;嗳。&r;紫烟乖巧去了。
连绛霜朝他走过来,牵着他的手走到桌旁,娇柔道:&l;我就知晓你今日一定会赶回来的,胤轩是个大孝子,我第一日就知晓了。刚才母妃可乐坏了吧,月饼都多吃了好几块。呐,这是我亲手做的月饼,快尝尝看。&r;
说着,举筷夹了块月饼送到男人嘴边。
连胤轩张嘴咬了一口,吞下:&l;你的手越来越巧了。&r;
&l;胤轩。&r;连绛霜微微一笑,放下象牙筷起身朝他走过来,藕臂一缠熟练在他腿上坐下,&l;这些可都是我让膳堂里的人慢慢教的,你以后有口福了,能做到我做的菜和糕点,哈哈,连母妃都难得尝到呢。&r;
&l;恩。&r;连胤轩低哑,回搂她,嗅着她发上让他闻了六年的幽香,&l;我这次只能呆一夜,明日大早就要起身了。&r;
&l;这么快啊&r;连绛霜娇柔窝在他怀里,磨蹭,&l;那今夜你可要在我这边歇下,姐姐那边你刚才去过了&r;
连胤轩抚着她柔软的发丝,&l;我今夜是在你这里下榻,小傻瓜,我看碧雪园那边已经重葺了,你是打算重新搬过去吗&r;
&l;恩。&r;连绛霜窝在他怀里,素指绕着他的一缕墨发,&l;原本母妃是将我分配到碧雪园的,这次来东漓只是暂住,所以不得母妃和姐姐首肯,我是不敢住在这里的。&r;
&l;只要你想住便可住,务须给他们请示。&r;他沉声道,将连绛霜放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墨眸盯着她,&l;这段时日萧阑歆可有再欺负你&r;
&l;她&r;连绛霜咬咬唇,看向别处委屈道,&l;自从上次将那毒香洒在我房里,便没生什么大事,只是有次在她与后花园遇上了,她硬说是我推了她,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胤轩&r;
她楚楚可怜抬头,眸子在烛光下闪着点点泪花:&l;我是真的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的,你要相信我。&r;
连胤轩腮帮子咬了咬,墨眸沉得看不清心思:&l;那个打翻夜灯的小婢是怎么回事何以突然一口咬定是萧阑歆指使她这样做的本王记得在临走前,查出是失手所致。绛霜,告诉本王,确实是失手吗&r;
&l;胤轩&r;连绛霜蹙眉看他,眼眶里的泪珠快落出来了,&l;我也一直以为是失手,那一夜她们在熏蚊子,我因为乏了,早早在榻上歇了当时屋子里好大的烟,我死都拉不开那大门&r;
越听,连胤轩的眉头皱得更深,终是在女子委屈扑在他怀里哭诉的时候,轻道:&l;一切事端的主使,本王定会严查,不管是谁,一个都逃不掉&r;
&l;恩。&r;连绛霜抱着他哭得更大声。
等她哭累了,连胤轩将她轻轻抱回榻上,为她盖上锦被。
&l;胤轩,你去哪里&r;连绛霜泪眼朦胧,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肯让他走。
&l;去处理萧阑歆的事,顺便去见见北冀,听说他康复了。&r;他沉声答她。
&l;恩,那你早点回来,我有好消息等着你。&r;连绛霜这才放开他的手,破啼为笑,眉眼全是欣喜。
&l;什么好消息&r;连胤轩立即问。
&l;你回来了我再告诉你。&r;连绛霜的笑开始变得神秘风情。
&l;好。&r;连胤轩瞧她一眼,转身走出去。
这次他打算去的方向是西居,却在经过主居的时候在窗外停顿了一下,透过轻轻薄薄的纱帘,看到他的王妃安静坐在香榻上,又恢复了她的安详。
&l;王&r;旁边的小婢要对他请安。
他抬手示意她们别出声,又朝窗边走近了几步。
呵,她不管事的时候永远这样安静,云淡风也轻。
她的心思永远不会用她的唇说出来,而是用她的笛子。从第一次听到她吹笛,他就知道她的心里藏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楚幕连,却是一个重新闯进她心里的人。
第一次,她在哭。第二次,她在表来生。两次,都是吹给西门听。
起初他一直觉得西门在闹,就跟闹绛霜一样,所以他虽吼却并没有真怒,毕竟他跟西门从来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可是渐渐的,他开始害怕看到西门看她的眼神,没有人知道,西门看她的时候,眸中裹着一种无边溺爱,很认真的那种疼爱,仿佛她是他掌心的宝贝。
这个时候他是真的不好受了,却每每藏了心底,不肯让自己爆发。
他拼命告诉自己,他爱的是绛霜,绛霜,不能对不起那个为他失去一切的女子,可是当所有的真相浮上水面,他竟是难受起来。
失去了绛霜,他的心也会痛。
而她手上的那支笛子
深深瞧了她素手中握着的那支刻有岁月痕迹的竹笛一眼,他大步往前走,她是当年那个拿玉佩与他交换笛子的小女孩又怎样,没有人知道就因为当年她小脸蛋上那抹纯真的笑,他才一时心软放过了她。
没有人知道,父皇晏驾的时候,他其实偷偷躲在父皇的寝宫,眼睁睁看着父皇被他生前最宠爱的湄妃逼迫拟遗诏,被宇文祁都活生生缢死而这个戴着面纱的湄妃,让他清清楚楚记住了她身上的那块瑶池采月玉佩。
一辈子都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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