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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l;不要&r;她昂起香汗淋漓的雪颜,玉指抓紧桌沿绷断了指甲,实在受不了肩头的疼痛和他在她体内越来越深的撞击,然后,在快失去意识前下腹开始刺痛

孩子

他却在这时抽离了她,怒气全消的看她苍白脸蛋一眼,打横将她抱起奔向床榻,随即折身离去。

原来连鹰刚才在门外叫了他,他出去了,却找个了人来照顾她,并不知道她的下腹在痛。

她忍着痛静静躺在床面,望着帐顶。

孩子,这次听天由命吧。如若这次你能保住,就生下你。

她在心底哀戚,闭上了眼睛,旁边女子轻柔的声音渐渐远离她的耳膜。

她好累。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那片黑暗里走出来,睁眼,恍如隔世,看到有只手在给她擦拭眼角。

&l;您醒了&r;是那个熟悉的大婶。

&l;恩。&r;她答得很无力。

&l;您不要伤心了,孩子没事,只是稍稍动了胎气,看样子是个结实的小子,呵呵。&r;

&l;哦。&r;她微微扯出一抹笑,不知该喜还是忧,孩子保住了,是老天的意思吗

&l;泪珠子又出来了,瞧这泪人儿果真是水做的&r;麻利大婶怜惜的叹息,又要将手绢伸过来。

她头一偏,躲过了,&l;那不是泪水,没事。&r;

&l;哎。&r;大婶一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将那帕子搁了,语重心长道:&l;不管怎么说这孩子也是你身上的一块肉,爹不疼娘疼,娘俩相依为命多好,等生下他,让他叫你一声娘,包管你笑得乐开花。&r;

映雪仰面躺着,静静在听。

&l;我们这的老夫人当年痛失冰芝小姐,差点没把眼睛哭瞎,整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后来老夫人还是过不了那个坎,疯了哎,都说儿女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要是没了,骨头都在疼只是啊,谁也想不到老夫人过世的后一年,门主竟然找到了失散六年的冰芝小姐,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r;

冰芝

映雪的脑海中快速闪过这个名字,缓缓坐起身望着这个慈眉善目的大婶:&l;这个冰芝小姐不是已过世了吗我在灵堂见过她的牌位。&r;

&l;是啊。&r;大婶苦着脸,伤心极了,&l;不知是北冀门主前世造了什么孽,四年前娶了新嫁娘,新夫人半年时间不到便一命呜呼;后是老夫人,疯疯癫癫下山让人给现在是冰芝小姐,好不容易在两年前找着了,却失足摔下了断命崖北冀门主那么好的人也遭人陷害,呜,真是家门不幸啊&r;

说着,抽抽噎噎起来,掉了几滴泪。

映雪靠在床头,淡淡瞧着,唇瓣苍白:&l;北冀门主也是个不幸之人,只是,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r;

&l;这个就不知晓了,只知道那姓冯的生前喜欢折腾蛇毒,悴在兵器上,四处伤人。&r;

映雪眉儿一弯不出声,轻轻掀了被下榻,穿好衣裳往外走。

&l;景王妃您去哪今夜三王爷不回这里了,他去了淮州城,明日才回&r;

映雪脚步一顿,揽衣出门:&l;我去药房看看。&r;

&l;那要我陪您一起去吗&r;

&l;不必,你回去歇了吧。&r;

&l;好,那您悠着点啊。&r;

映雪提着小灯去了先前和连胤轩去过的冯丰的丹药房,她站在门口踟躇了两下,还是推门进去了。

这次,她不是来寻解药,而是来寻毒药。她想的是,如若北冀门主真是遭冯丰所害,那么他身上的毒也定是冯丰所使。

片刻,仔仔细细寻了下,竟只找到两瓶蛇毒。她掀开盖子闻了闻,蹙眉,不是独孤北冀身上的毒,他身上中的不是蛇毒,倒似某种无色无味的毒掺在食物里吞进肚子。

她决定去瞧瞧独孤北冀。

山夜很凉,她提着灯,穿着薄薄的浅色披风走往独孤北冀的房间,推开门,看到那烟暖石上的男子睡得安详。

他的脸已恢复了气色,不再如先前那般苍白,脸颊上长了肉,生了新发,换了一套亚麻色的深衣,大掌紧紧拽成拳。

她探了探他的气息,感觉到微弱的温热。

太好了,这个男子有呼吸了。

再捏了捏他的脉,十分满意。

脉搏平稳,恢复正常。

而后微微思忖,银牙一咬,冲破男女授受不亲的束缚,抡起了男子的袖子。只见那条粗壮的胳膊上,两粒蛇牙印清晰可见。

&l;你先忍忍吧。&r;她轻声道,伸出指去掐破那伤口,挤出几滴暗红的血,忍住胸中的扑腾闻了闻。

&l;孔雀胆和为什么毒血放了会再生呢&r;

&l;嘣&r;一颗珠子滚落,清脆清脆砸在了地板上。

她被打断了,连忙去寻那珠子,只见一粒小雀蛋大小的碧玉宝珠安安静静躺在不远处,而独孤北冀紧拽的掌居然松开了。

&l;北冀门主&r;她快速捡了那宝珠走到男子旁边,先是轻轻喊了声,见男子没反应,不得不掀开他的眼皮瞧了瞧,&l;原来还是没有转醒迹象。&r;

&l;这是&r;将手中那颗碧绿通透的碧玉宝珠搁在灯下瞧了瞧,眉心紧了紧,这是一般女儿家簪子上的宝珠,并没有特别,只是拽在这个大男人的手里感觉有些奇怪。

而且,他摊开的掌心里居然还躺有一截破碎的簪头,似是掌心将整个发簪捏碎,针梃掉出去了,只剩包裹宝珠的簪头,但都成了细碎的屑,连这宝珠也破了个缝,足见他用多大的力道来捏这发簪。

她的心中突然有种猜测,两年前独孤北冀最后接触的人会不会不是冯丰,而是一个女子

这个簪子为那个女子所有,在匆忙中被独孤北冀一把抓下,并扯断了几根青丝。刚才她瞧见独孤北冀的手掌里确实摊着一根女子的青丝。

罢了,先想办法让这个男子转醒吧。他醒了,就什么都知晓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这个时候,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很冒险的方法,&l;毒血放了会再生,那可不可以试试以血养血的办法&r;

虽然没有实施过,但可以一试,她以前就是看着楚幕连这样做的。如若一个人的血液全部坏死,就只有抽掉这坏血,引入一半的鲜血,以血养血。

但是,贡献血的那个人就得血虚了,谁愿意呢。

她边寻思着,边往门外走了,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到下面的农舍灯火星星点点,鸡犬在门外吠着,十分温馨。

她坐在了台阶上,仰面望向远处的山林。山里真的好静,连夜风都是凉的,星子沉寂在群山的边缘,有种说不出的寂寞。

这里的山,跟烟暮山的夜景不同,可能因为那群山下又是连绵不断没有尽头的荒原,总是让人形单影只,让人凄凉。

她又想起荒原上的那片血流成河,想起一个男人骑着骏马穿着大氅在战场上凛凛杀敌,他断臂救了她,为了她,放走宇文祁都,在蛇山担心她害怕,特意蒙了她的眼不让她看,被毒蛇追赶的时候,那只大掌将她握得紧紧的,不肯松手

可是,他的温柔太泛滥了,占有欲又来得猛烈而霸道,让她一会儿暖一会儿凉,摸不着边际。她害怕对任何男人产生奢望,不想全心全意去等候一个男人,更不能为男人哭。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如若心里期待了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根本不可能爱她的人,她会不再是自己。

夜风吹起她耳边的发丝,带来阵阵凉意,她改为将螓首搁在双膝上,用披风揽紧自己,望着特别冷清的银月。总觉得坐在外面会让她更能呼吸得过来。

也不知坐了多久,可能已久到双腿麻得站不起来,有人从后面轻轻抱起了她,带来一片温暖。

&l;呃&r;她吓了一大跳,转头,看到她刚刚想起的那个男人正抱着她,俊颜胡渣点点,眸子深邃镇静。

她开始抗拒。

他低吟了声,男人味十足的俊脸揪成一团,却没有吼她。

她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冷道:&l;放我下来,以免弄伤了你的手。&r;却没有再挣扎。

他没有吭声,抱着她迈步起来,走向他们的房间。

等走到房里他将她放回榻上,她立即抱了被子蜷在床里,冷冷瞪着他。

他也不恼,穿着大氅的高大身子器宇轩昂站在床边,淡道:&l;我们明日起身回卞州,今日早点歇息。&r;

明日回卞州她微微吃惊,马上想到了烟暖石上躺着的那个人,急道:&l;我刚想到一个救北冀门主的方法,这个办法也许能有效。&r;

&l;呵,你还真关心他&r;他轻笑,在脱他身上的大氅和衣物,挤上床来,&l;这里有大夫在,你操什么心&r;

她往里侧退一些,&l;那个老郎中已经老花到看不清东西了。&r;

&l;哦。&r;他眉头挑了一下,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猿臂一伸让她睡觉,&l;乖乖睡觉,不许再想独孤北冀的事&r;

&l;你真的打算不管他如若不给他放血,他体内的血会完全坏死&r;她冷眼相向。

他让她躺下,搂着她,搂进他的怀里,嘶哑道:&l;以后不许再惹本王生气,不然,后果很严重。&r;却并没有怒意,又道:&l;身子好些了吗&r;

她身子一僵,想起他白日的怒火来,双手蜷在胸前阻隔她和他的距离,冷声道:&l;还死不了。&r;

他感受到她的情绪了,臂膀紧紧搂着她不让她逃,&l;好,那歇息。&r;再将她一揽,紧紧抱在怀里,轻闭双眼。

她柔软的身子被迫贴着他,仰面望着他微侧的俊颜,知道他并未睡,道:&l;我一定要试着救这个人&r;

他没有睁开眼睛,搂着她的右手却开始在她的右肩上轻抚,准确的找到那个被他咬过的位置,闭着眼睛轻问:&l;这里还痛吗&r;

当然痛她偏过头不理他。

他还在轻轻抚摩她的肩头,胸膛平稳起伏,偎烫着她,再用落满胡渣的下巴亲密贴着她的额头,&l;以后不许再说不要本王的话,说一次罚一次。好了,明天本王会将独孤北冀一同接往卞州疗伤,我们现在歇息。&r;

她静静躺在他怀里蜷缩着身子,闭上眼,没有说话。

她感觉心里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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