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听,完全感受不到房间里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奚月睡不下去了,骤然睁开眼睛,扭头看向那只点滴瓶,眼神不善。
起身的同时拔掉了手背上的针,扫一圈空旷的房间,果真半个活人都没有。
季邢走了。
白装了。
还往身体里打了瓶药水,什么乌七八糟。
奚月抓了把头发,扯着输液管将那瓶吊瓶扯倒到地上,咣当一声也撞走了床头柜上的不菲台灯,闹出霹雳乓当的声响。
房间门突然被人从外急忙推开,一张陌生的脸焦急又担忧得看向她,快步走近:“小姐,你没事儿吧?”说完又立马蹲身去捡台灯和输液架。
台灯被磕破了一角,光滑的釉面裂开很长的缝,触目惊心。
保姆看得出来这盏灯价值高昂,这么一摔她看着都肉疼,叹出一声后小心翼翼将其放回原处,视线落回到奚月身上:“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呀?”
奚月拧眉,诧然,表情在问,你是谁。
保姆读懂了,很快的自我介绍说:“我是新来的家政,叫我秦姨就好了,季局长吩咐让我照顾你的。”
话虽然挺中听的,但水分多。
奚月只听一半,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走至窗前把窗帘拉开,窗外已经是深夜。
也许是刚才闭眼休憩了有一会儿,现在她格外神,不做点什么就如白蚁啃心。
“季邢去哪了?”她背对着保姆问。
保姆还在拾床,扭头见她没穿鞋又提了双鞋放过来,“这个季局长没说。”
会说才怪。
奚月的视线停在楼下大门上,她不是不知道季邢去找谁,不过现在她不乐意了,也不想让他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