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不听为净。
季邢的电话结束得很快,后面说了什么奚月也没去听,也不想听,头顶上的被子被人扯掉的时候,一只手直接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奚月甩开那只手,烦躁不已,但不会丑成刚才那样了。
她半睁着眼,有点不太适应蹦进眼帘的光线,等着季邢发话。
季邢的眉头蹙得紧,有开口的意思,但又没直接说,像在犹豫。
这很罕见。
可奚月没心情探究季邢此时的心理活动,只知道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季邢要去会他的局长夫人了。
那正好。
直接原路倒回去,声音半闷半哑:“那我睡了。”
季邢默声凝一口气后又一把将人拉了起来,干脆又蛮力。
也不想说和听多的废话,命令道:“头发弄干。”
说完就转身去衣柜里找新衬衣,走出两步后又添了一句:“别把我枕头睡湿了。”
乍一听,满是嫌弃之意。
但多余也是真的。
奚月盯着季邢的背影,莫名其妙了些秒。
他什么时候会心疼枕头了?
还会管她了?
等季邢找好衬衣穿上转身的时候,奚月还是原姿势坐着,发梢的水一滴接一滴地落进床单,晕开一滩深色印渍。
奚月不想再招惹季邢的不痛快,见他转过身就立马动作去弄头发。
身体力行,力气都被季邢榨干了,身体想挪也只是想,腿刚迈下去就软了,膝盖快速着地。
地毯很软,但奚月还是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季邢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在不着急扶她和压根没打算扶她之间,他占后者。
站在她跟前,淡声揶揄:“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场。”
奚月咬唇,欲用手心撑着地面起身,当人刚起到中途的时候,上半身突然失重,眼前的视线突然变成一片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