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贱。
越想越气。
季邢扣皮带的手微微一顿,视线往床沿那双脚移过去,定住。
季邢五官很出众,不仅拼凑起来观赏性极强,使用起来的功能性更是。
别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是他没看到,也能听出来动静——有人刚才踢了床。
还不止一下。
在季邢的注视下,奚月又蹬了一脚。
季邢有火,掏家伙出来在她身上磨一圈就差不多熄了。
她不一样,她就只能憋着。
季邢盯着那只白嫩的脚,垂落在床边,脚踝处有一块红印,看新鲜程度像是不久前弄上的,可能是刚才做得太激烈,期间磕碰留下来的杰作。
再往上看,小腿上有星点血渍,往上大腿根处更明显。
季邢蹙了下眉心,视线停了两秒又往上,凸起的臀部上还有他的巴掌印,照样看得出来他没留情。
他在性事上从不留余力,准确来说,温柔这个词就跟他无缘。
再准确来说,是他对奚月就根本没法手软。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审视做完之后她的身体,美归美,新旧伤也不少。
季邢是知道自己下手力度的,那股狠劲上来奚月现在还能有这个程度的清醒已是不易。
他走过去,在那双脚旁边停下,问她:“你干什么?”
奚月不想说话了,头埋得更深,声音闷到快被阻断。
季邢还是听出来了。
她说:“别管。”
整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让他别管她。
但季邢听出来的不只是这个。
他伸手,直接拽起奚月的胳膊将人反着拉离床面,另一只手掰过她的脸,正朝向他。
问:“你眼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