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人敢来催,甚至旁敲侧击的请示都不敢。
季邢今天在赵煜和奚月的婚宴上抓人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什么中听的不中听的话都绘声绘色,一个比一个。
在出动前,所有人都以为季邢这趟是去强抓赵煜的,没想到他的目标会是奚月。
就有人猜了,奚月铁定就是季邢藏在身边的那个娇。
猜归猜,只要一分钟身在省局,就没人敢私下交头接耳,而季邢把奚月带回来之后,也放了工作人员的班。
说是放,其实是下得通知,不管手头上有没有活要跟进今晚先暂放下,说赶更合适。
奚月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唯一有光的地方来自不远处的办公桌,季邢正在伏案办公。
撑着沙发起身,拉扯到身下的痛处,她不自觉地嘶出一声,嗓子是哑的,声音只发出来一半。
但季邢还是察觉到,手中的动作停了半秒,没抬头。
奚月高估了自己的行动能力,在脚刚沾地面的那一刻,整个身体软下去,双膝着地磕进了地毯,闷声一响。
季邢看过来。
看着她吃力地撑着茶几面起身,动作很慢。
一抬头,奚月又正好对上季邢的注视,像个旁观的好戏者。
奚月不知道季邢为什么要把她带进他办公室。
但她不想问,季邢想说的话也无需问。
所以奚月换沉默等季邢开口。
季邢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但对于他这种日夜不分的人来说,这个点不稀奇。
他毫无困意,看时间只是确定过去了多久。
再久一点,他就要联系医生来一趟了。
虽不觉得疲惫,季邢还是捏了捏眉心,划开死寂的,却是平平静静的一句:“帮我倒杯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