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看一眼唐标,后者了然,“那我晚点再进来。”
奚月脸上没表情的时候太冷,像随时咬人的狮子,充满潜伏的危险。
奚月起身后直接往后院走了,没要等赵煜的意思,也没看谁,不满的情绪很重。
唐标有点不安,看向赵煜:“赵哥,我刚才没说错什么吧?”
赵煜抬手,笑了声:“你不说,也不见得对。”
赵煜拍了拍唐标的肩,跟着去了后院。
奚月就坐在廊下的吊椅上,在看绕在吊椅上生长茂盛的藤蔓。
这是她以前要求的,这张吊椅也是,赵煜在生活上没有情趣可讲,所以这间房子里能有几分生机的东西都不是出自他之手。
赵煜绕到奚月身后,手扶上吊椅的藤绳,轻晃。
“不开心了?”他轻声问。
赵煜温柔起来,真得会让人完全忘掉他的身份。
明明是残碎了的镜面,还能佯装得完整。
他的境界,让人分不清几分演几分真。
奚月嗯一声,她其实没开心过,所以也不需要说谎。
赵煜很珍惜她透露自己真实情绪的时候,继续往下问:“是因为婚礼不开心?”他手中的动作没停,轻缓有力,节奏均匀。
这样看,有一种他会是个合格丈夫的假象。
奚月转过头,视线盯在握住藤绳的那只手,她没忘记这只手上染过多少人的血,目光逐渐冰凉尖锐,如锥子。
赵煜走手,改扶在她肩上,没问她在想什么,也没接着追问了,而是自行跳到下一个话题:“下午陪你去试婚纱,怎么样。”
赵煜没哄过谁,也不知道有什么讲究,不过女人大多都是爱漂亮的,动作正要拿出手机安排。
奚月回头看向他,似提醒,又似抱怨,:“大家的记性真差,我要杀你还夸我刀法,赵煜,你也记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