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负责任”这话邱堔昭说了两遍。
江衍歆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话里是什么意思,虽然觉得他这种人讲出这种话很正常,但依旧阻止不了她不爽。
就算是她花钱买个鸭,至少也会甜甜叫声“姐姐”吧。
这算什么。
这种话非要在这种时候说吗?他是戏弄她,还是他这个人本身就很病态,是个神经病偏执狂。
一定要在互相都享受的氛围里去划分责任和义务,这不纯纯有病吗。
她要他负责了吗,她跟他提什么要求了吗,她明明什么都还没做。
这种很膈应的感觉让她生理不适,以至于她的脑子里都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邱堔昭和林郁烟是不是早就知道彼此在做什么,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找乐子”。
林郁烟是不是装的,装作自己露出马甲,装作自己只是一个脑袋空空的家庭主妇?
两个人联手一起打猎,他们是不是早就盯上他们了。
就像此时,他明明迈进了这个禁区,他又偏偏要让她亲手打开“这扇门”。
好像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并非他的意愿了。
江衍歆的脖子都冒冷汗了。
她有点被自己吓到了。
江衍歆握着钥匙的手不知怎么有些脱力,一失神,钥匙就“哐当”掉在了水泥地上。
两瓶空的牛奶瓶在离她不远的位置,但她此时居然在考虑一会儿拿这个砸到他的头上能不能把他砸昏。
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慌张,从地上捡起钥匙,指尖在微微发颤。
就在前一个小时,她甚至差点就掉进他设置的那个迷梦陷阱里去了,他从来没有主动过,但却一直掌握着主动权。
这他妈不就是李粤说的渣男吗?
那她是从一个渣男又掉进另一个渣男的圈套里了?她此时竟然对曾经完全不理解被pua的人的精神世界的自视清高而深感歉意。
江衍歆一直低着头在想什么,但那副纠结的样子不用看脸就能让人感觉到。
月光太朦胧,狭小的半扇窗在风中“哗啦”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个人打开门对着这破旧的设施脱口大骂。
他收回撑着门板的手,转而捏起她的下巴,掰了过来,“怕了?”
女人下意识地撇开眼,躲开了他的视线,虽然下巴被他紧紧攥在手里,但整个人是朝向另一个方向的。
也好。
邱堔昭从来不喜欢勉强人,他对女人一向是不去计较的,如果她觉得没了趣味,他也用不着去留她。
但他捏着她的手却没有那么容易松开,指腹的触感丝滑且温,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散落在她肩头的发丝优雅地在月色下伸展着腰肢,他慢慢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
“下次不要随便把男人带回来,你一个人住,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