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手上这副镣铐时,伊莉丝不由得笑出了声,这就是贵族吗?在他们的领地里,连一个卑贱的奴隶都能享用到纯金的镣铐,但辛苦劳作的农民却要被夺取大部分劳作物。伊莉丝悲哀地放声大笑,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她心中苦闷。
她好想改变这一切。
可现在她无能为力,她连自由都没有,朝不保夕,说不定第二天,凯瑟琳厌了腻了,她的头便骨碌碌滚下脖颈,掉进臭水沟里被老鼠啃食殆尽。
侍卫押送着浑身赤裸的她,即将要进女王寝宫的时候,她被抬进侧室又洗了一遍,确保她身上不带有一丝丝监狱的腐臭味,才给她穿上白色的麻袍扔进女王的卧室里。
不得不说,伊莉丝心中没有一点旖旎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瞧啊,美丽的女王、被洗干净送进来的女奴、暧昧的熏香还有惹人遐思的地点……曾经的风俗从业者很敬业的湿了。
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凯瑟琳盛装走来,她穿的是真正的华袍,金线交织,图案美,材质肉眼可见的柔软,闪亮的银片点缀其间。烛火微弱,跳跃的火焰能提供的光亮有限,在明暗变换的房间内,她仿佛闪耀的月亮女神。
伊莉丝跪在地上,抬头吹了个口哨,调戏道:“你在勾引我吗?婊子。”
“呵。”凯瑟琳弯腰,勾起她的下巴,眯眼嘲讽道:“恰恰相反。”
“我要招待一位尊贵的客人。”
“他跟你不一样,贱民。”
“哇哦……哇哦……那你把我叫过来是干什么呢?”伊莉丝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凯瑟琳的掌心,她很聪明,转眼就想到了原因,惊讶道:“你该不会是想证明你并不爱我吧?”
“……你太抬举自己了!”凯瑟琳脸红了,她匆忙起身,高傲地扬起头,道:“你也配吗?”
“你要让他cào你吗?”伊莉丝问。
“粗俗!”凯瑟琳斥道。
“你要跟他上床吗?和他沐浴爱河?和他共度春宵?”伊莉丝换了几个文雅点的说法,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把他的老二塞进你该死的水多得快淌满整张床的婊子穴里吗?”
从小接受良好贵族的教育的凯瑟琳快晕厥了……
她撑住边上的柱子,深吸了一口气,问:“……你嫉妒了?”
伊莉丝嗤笑一声:“我怕他的老二对着你硬都硬不起来。”
凯瑟琳忍无可忍,踩着她的手,恶狠狠警告道:“注意你的措辞!”
“呵。”伊莉丝冷哼一声,评价道:“披着优雅皮囊的荡妇。”
不管她怎么说,凯瑟琳还是抛下了她,去接待她尊贵的客人去了。
伊莉丝哪里会乖乖的等她,她一步一步挪近,直到看清烛火下两个年轻男女的脸。
噢她敢肯定,这位油头粉面的客人绝对在肖想凯瑟琳的屁股。
瞧瞧他贪婪的目光,伊莉丝太熟悉了,她见过无数遍。凯瑟琳这个纯洁的女人显然不清楚她对面的男人在想什么。但伊莉丝明白的很,他绝对没把心思放在凯瑟琳说的什么维米尔森林风光上。
等等……真的有维米尔森林这东西吗?伊莉丝分神想了想,难道这不是老奶奶骗孩子编出来的童话森林吗?
“您尝过缅夏郡的桑卡蒂酒吗?我敢说没有一位优雅的女士可以拒绝它……”
优雅的女士?哈,可真是油嘴滑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