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领子被解开了,松散的贝母纽扣反射出来奇异的光。
窗帘合上,只留下了一道缝,有金黄的阳光照射进来,贴着地板溜成一条笔直的瘦河。
汤昭逆光,淡色的长发散开,垂在肩上。他站在韶芍面前,阳光在发丝间跳出来朦胧的光点。
手指完成最后一个打结,是个很基础的绳发,根本就捆不住他这样的老手。
但他还是偏头,看向了韶芍:“这种捆法,学会了吗?”
声音落下,男人单手撑住了椅子,俯身,目光停在她身上。
她还是很漂亮,尤其是在昏暗的房间里,眼睛睁大着看自己,睫毛微颤,像蝴蝶翅膀。
她应该带着礼帽和黑色手套的,长长的丝绸,裹着柔软的藕臂。踩着高跟鞋,黑色裙摆随着步伐轻摆,像从黑白影片里走出的赫本一样活泼又优雅。
可她却要让衣服一层层滑落,跪下来,猫儿一样匍匐在地。
汤昭轻笑一下,了思绪。他伸手,四指并拢着探向女人饱满的阴户。
掌心温热,韶芍只穿了一层内裤,能够感受到男人手心不断摩擦,像粗粝的舌头。
她浑身被绑着,宽大的衬衫皱皱巴巴地挤在她和绳子之间。两腿分开,能看见那只手在轻轻地在动。
“你不是说好的,让我来绑你吗?”
韶芍皱眉,瞪了汤昭一眼。男人刮到了她细软的嫩肉上,身体猛地一哆嗦。
汤昭看着她扭腰躲避,柔软的身躯,水蛇一样。腰就那么薄,轻轻一握就能掌控。
“对。”男人点头,两指并拢,隔着内裤顶向隐秘的穴:“但是在这之前,我得先解决一些事情。”
“什么?”
韶芍还没说完,一个冰冷的利器就贴了上来。明晃晃的刀刃,轻轻一挑,内裤就被割开了。
还是那把刀子,小巧锋利。
“你……”
“嘘。”男人压住了她的嘴唇,拿出来一个口球塞在她嘴里:“戴上这个,一会儿不要说话。”
“嗯?呜呜?”
韶芍一愣,随即又感觉到穴口被手指顶开了。她挣着脖子往下看,见男人拿着一个小瓶罐,抠出来些透明的液体,正往她身体里抹着。
“嗯?嗯嗯嗯?”韶芍嘴被堵着,说不出来话。
汤昭仔仔细细地往她体内涂抹,手指打着转,褶皱都照顾到了。
男人知道她什么意思,低着头看向还挂着莹亮液体的耻毛,抬手抿过,道:“催情用的。”
“一会儿要来客人,”他抬头,眉眼深邃:“你太久没发情了。”
空调在运作,传来轻微的吹风声音。
你要把我送人?
韶芍看着他,含着口球,眼中映着汤昭的影子。
她想问,却只能发出来呜呜的声音。
一剪水眸,目光越陷越深。
屋里只剩她一个。
窗帘缝隙里的阳光,已经由金黄色变成了暗淡的白,是时间离开的证据。
韶芍的双腿发麻,她已经这样大敞着数个小时了。下体内的液体见效很慢,她被抹上后,过了好久才有反应。
只是,被束缚的时间也很长了。
甬道里的灼热感像熔岩一样滚着,yín水不断地留下来,落进下面的杯子中。
那杯子已经满了,水溢出来,在地毯上印了一滩湿痕。
微凉的空气,女人压抑的喘息声音。
汤昭不知道在哪里,好像出去了。她听见关门的声音,在很早之前。
下体像是有蚂蚁在啃咬,韶芍几乎麻木了。脑袋越来越沉,像喝醉酒一样,混混沌沌,知道自己还身处何处,但就是不清醒。
“啪嗒”一声脆响,门被打开了。
很轻的脚步声。
韶芍一下子从混沌中惊起来,只是头脑还昏沉的。她抬头,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出身后站了一个人。
不是汤昭。
男人的脚步声她熟悉,不是他。
屋里安静的诡异,只有女人无力垂头的呼吸。
只是扑通一声,毫无征兆,一切都发生在瞬间。一抹液体喷溅了上来。韶芍猛地一闭眼,只感觉脸上嘴上全是热液。
她睁开眼皮,低头下看。
白色的衬衫上留下了一簇鲜艳的红,溅出来星星点点的沫子。
红色在扩大。
身后响起来了打斗的声音,肉搏,还有金属撞击的脆响。
韶芍所在的椅子被撞翻了,滑出去一两米。她侧躺在地板上,视线模糊,只能看见一抹浅色的头发贴在地面上。
两个纠缠的身影,汤昭被压在下面,刀刃离他的眼睛不到一厘米。
男人的手顶在对方下压的胳膊上,微微颤抖。对方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上面,汤昭手腕的青筋暴起,喘息沉重。
他杀不了汤昭,汤昭也挣不开他。
对方瞥了旁边的韶芍一眼,突然转头,定定地看向男人。
一瞬间,手腕松力。
对方闪身,对准了韶芍的方位投出匕首,同时一声闷哼,他自己的腹部也结结实实挨了汤昭一刀。
两个人的动作几乎在同时完成。
但是汤昭更快一点,那人吃痛,方位有失准,飞出的刀子扎在韶芍鼻头前,砍断了一簇长发。
汤昭起身,白色的衬衫上有大片的血迹。
对方没有死,受了重伤,捂着肚子一言不发。
汤昭没有去理会韶芍,他俯下身来,捏住了那人的下颌,虎口用力一拧,便传来了清脆的脱臼声音。
他们这一行,高危职业,牙齿里往往藏着腐蚀性毒液。一旦任务失败,咬破那个胶囊,就能把信息一起带去黄泉。
汤昭舔了舔后牙槽,他也被植入了一个。
修长的手指掀开了那人的衣领,看见后颈上的蜘蛛纹身,蛛身上标了一个5。
汤昭轻笑,了手,看向那人的眼睛,道:“豹猫倒是肯下血本,把你们都搬出来了。”
那人不吭声,下巴脱臼了,忍着剧痛,也只有紧促的呼吸。
“我不杀你,你留着命去见豹猫。”汤昭扯了碎布条勒住对方的肚子,从储物间翻出来一针止血针扎了上去。
修长的身影来到了窗户前,他看了看,把人抬起来往外一丢。
重物砸落的声音,还有汽车的报警器声响。
那人被他扔在了货车上,高度不至死,但也是重伤了。
若是救护车来得及时,或许还有救。
楼下的嘈杂声四起,有人涌过来,有人报警。
汤昭合上了窗帘,缓步走回韶芍的身边。
女人的脸贴在地板上,面前的刀刃映出来她的眉眼。
汤昭把韶芍拉起来,松了绳子,指腹在她脸上摩擦:“宝贝,我们可能要换个地方了。”
他把女人抱起来,看了一眼地上的杯子。杯子因为打斗被撞翻了,yín水和血液混在一起,在地板上留下痕迹。
“你知道,男人在他的小奴身下放个杯子。一旦杯子满了,就是要挨罚的。”
汤昭轻笑,抱起来软瘫的女人,抬脚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