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平,一人做事一人担,你的奸情既然败露,早就要想好有这一天,还是省点力气找阎罗王给安排一下,让你投个好胎吧”
“行刑官听令,送赫连平上路,三千六百刀,刀刀不可少”
“是”
赫连平被拖走了,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将士们都没人先走,因为此刻,宁无忧居高临下的样子,让人觉得威严无比。
谁也想不到,她只有十四岁,她如今身子还很单薄,可是她的手段,她的威严,却给人感觉她有四十岁的老辣。
就连慕清朗,此时隐在校场某个不起眼角落,他的唇角勾起魅人的弧度,他的双眸因她此时的威严,而灿若星辰。
军营的形象在城中百姓的心中,如今有了彻底的改观。
军营那些等着浑水摸鱼的人,终于不得不重新认清一个现实,那就是,烂芋充数的时光一去不返了,若是再不付出十万分的警醒,做好自己职责的事,有可能,下一个被修理的就是自己。
很多将领士兵,甚至再也不敢因她是一介女流,又年纪轻轻而轻视她。
公开料理了赫连平,相当于对军营的军心是一次全方位的整肃,让某些蠢蠢欲动,伺机出卖国家利益,或者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对宁无忧和宁府出手的某些人,是一个很好的忠告。
至少,在他们想要加害眼前这位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小女子面前,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那个命,来承受被她捏在手心慢慢撕碎的后果。
校场通往刑讯室的小径旁,慕清朗无声跟在行刑官后头。
“此人交给我来办”
他接过行刑官手中的薄刃,示意他退出门外之后,对着赫连平的厚唇划了一刀,“说,慕清泷为何要暗害宁府”
“啊”
赫连平“嘶”的一声,他实在没想到,眼前之人虽然生得玉润倾城的模样,可是,他下手的手法也太阴毒了些。
“我不知道,该说都说了,是君子的话,就给个痛快”
“我几时与你说过我是君子?在临死之前,不想知道我是谁?”
赫边平的眼中闪着求知欲。
“我就是你所说的慕清朗,你没听错,我就是对面南越守将”
“你……你……该死,原来真正通敌之人是宁小姐”
未等他说完,慕清朗又好整以暇地出手,将他的舌头切了下来,然后又慢条斯理地继续着凌迟之刑所必须的步骤。
看他那样施施然的表情,仿佛他面对的是他多年的老友,可若是看他手上的刀法,就知道,他处理的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我会让所有欺负过她的人,付出惨烈百倍的代价”
两三个时辰过去,直到赫连平早已寻不到他原有的样子,慕清朗这才起身,轻尖轻轻翻转,顷刻,一条洁白的帕子就将他手上擦得纤尘不染。
……
处理掉一个恶心之人,宁无忧并未感觉有多轻松,回到自己屋内,身子竟然迅速旋转起来,她眼中的屋顶也在迅速地转动,她感到一阵阵眩晕。
她突然有一种幸福的眩晕。
自小到大,还从未有人这样将她抱起旋转。
这种幸福来得太突然,她舍不得闭眼,睁着眼看着头顶的他,竟然也红着双颊,笑意清湛地与她对视着。
“厉害了,我的忧儿”
不知为何,听着这厮的赞扬,她心里竟然也很受用。
他突然停了下来,空气好似变得不同,她伸出手,指上捏住他的棱唇:“敢在军营搂搂抱抱你的顶头上司,小心把你缝上”
本来那样动作只是警告他这是军营重地,不可失了分寸,可谁知,手腕却被她握住,掌心传来阵阵的痒。
“你一定属狗的!”
这厮居舔她的掌心。
“如此说来,不在军营就能搂抱我的头顶上司?”
这厮也太巧舌如簧了,宁无忧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大坑,就是含着热泪也要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