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秋瞳绘声绘色的重述里,宁无忧清晰地知道了事情的首尾。
原来,在她们俩人山上遇见北越副守将扮山贼打劫她们的时候,宁永峻正在书房小憩。
本来秋月端着茶水准备返回厨房与赵兴继续幽会,哪知,宁永峻突然睁眼吩咐她去“福茗居”叫秋茗过来研墨。
可是秋月却转头说研墨之事她可以代劳,宁永峻见她自告奋勇,眯着眼将她上下扫视了一番,嘴角有了兴味说那就由你代替秋茗来研墨。
秋月走到书桌前,挽起袖子准备研墨,哪知,宁永峻却当着她的面松开腰带。
秋月见着脸红,她不明所以很是奇怪,为何老爷叫自己研墨却要在她面前作这奇怪动作。
她还在呆愣,却已被宁永峻按住后脑,接着她的口中被什么塞着,见那青筋暴突的样子,很是狰狞。
他的手劲太大,不容她挣扎,一直将自己器物推进又送出着。
她惊恐万状,泪落不止,他却越发兴奋呼吸绵长说,小乖乖,这就是秋茗常常为老爷做的研墨,既然你有这份心想给老爷研墨,老爷便好好疼你……你看你看,老爷这支像不像毛笔?你这上面小口中的水和老爷笔下生出的水,合起来可不就是墨水吗?哈哈!
最后,他还不放她走,居然又将她提到书桌上,用毛笔散开的狼毫扫着她的幽谷,最后,看到晶莹透亮的春泉从幽涧中缓缓流出,这才满意暗哑地俯身啜饮……然后又将她按在书桌上享受了一番。
本来,秋月是见午后无人,便假借洗碗清扫厨房之名,实为与赵兴幽会。
可是那赵兴见秋月去书房这么久还不来,便也跟着潜到书房,从书房掩开的门缝,便将宁永峻宠幸秋月的过程看去了。
事后,宁永峻一边擦着自己物事,当即就说了秋月做妾,准备在“福茗居”后头,给她僻个院子叫“秋月阁”,让她下午自己先去住着,以后不用在厨房做事。
可是,秋月走后却一直哭泣,她觉得自己愧对赵兴,她是真的很爱外表斯文的赵兴。
赵兴追上秋月之后,他说他并没有生气,还一直羡慕她,只要躺着不动,既享受又不用当佣人干杂活,这世间几人能有她这样的福气?
秋月听他这样一说,自然气得扭头就走。
……
宁无忧听完,气得无语,心口处的郁闷更是如山威压,让人喘不过气。
自己的父亲,一个沙场上的常胜将军,一个大义凛然的军、人,只因妻子离去,就沦落成如此污浊不堪的样子。
父亲两字,正在褪色。
无忧神色突然的肃静,镇住了原本表情暧昧的秋瞳。
“秋瞳,你说下人妄议主人的私隐,该当何罪?”
她突然起立,指着秋瞳说:“方才那些话你是听谁说的?看你这样描述得身如其境,可见这事在下人中间都已传开”
“小姐,抱歉,是奴婢僭越了”
“还不快去通知管家,封住那些人的嘴,还有你,再给我乱嚼舌根,这就是下场”
无忧指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茶盏碎片,继续发彪“整个将军府是越来越不成体统,看来,不杀几只野鸡,那些蠢猴子就不知什么是家法家规”
“是,奴婢这就去”
秋瞳对着她屈膝,便奔了出去。
无忧觉得好疲惫,到了夜间却还是了无睡意。
她见秋瞳举止果然敛了很多,变得小心了很多,不由苦笑,她也不想在她面前如此“作威作福”,可是,她把她当姐姐看待,自然对她要求高一些。
将近半夜,秋瞳已在屏风外小榻上睡熟,她在鼻口处系着块纱巾,她这才轻手轻脚地出门,对着老树上的青衣小子招了一下手,那人果然轻轻落下,随着她朝“秋月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