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听雨正沉浸在观赏尚锦楼屠杀山贼的快感中时,就听到阿贞骑着马边狂奔边大声呼救:“姑娘,快救我!姑娘!这里这里!哎呀!你个贼囚......”
原来阿贞虽会些拳脚功夫,不过也只是三脚猫的程度耳耳,自保都很是勉强。水听雨这才四处张望,却将他们刚刚那辆马车的马倒在血泊中,头部中箭,想来是被山匪的箭受伤,难怪马车会失控?那阿贞满身满脸都是血,骑着马四处逃窜,狼狈的很,却也不见江司灵来救,呼救了一场,也只好挥着刀自己去砍杀。
她又四处细看,才看见武关城墙边那头江司灵亦带着昏死过去的昭华郡主与山匪在厮杀,虽然完全能够抵御,却也无暇她顾。
水听雨便对尚锦楼道:“二公子,不如您把我放下来,带着郡主到上洛去等我们,你武功这么高强,想必定能护住郡主的。”
尚锦楼正杀红了眼,听到怀里的小姑娘居然让自己放下她去救他那个不像话的郡主大嫂,心想,哼,生死关头,装什么善良装什么忠心啊!
他又是一剑刺穿一山匪的胸膛,才冷笑一声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万一将你放下你又被山贼杀了的话,到时候谁来伺候我那未来大嫂。”
原来他救自己是因为没有人伺候郡主?水听雨觉得自己当真命如草芥,不满道:“我又不是她家卖了生契死契的奴婢,凭什么要伺候她?”
尚锦楼忙于与人拼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凭什么?你这几天不凭什么不是也伺候得尚好吗?还用问凭什么?”
水听雨这时听到了什么破空而来的声音,来不及细想,立马指着东南方向尖叫一声:“冷箭!”,尚锦楼拿剑一格,那呼啸的箭矢便被打偏。好险!他大笑一声道:“没想到水姑娘耳力惊人啊!不过比起提醒箭来了,不要拿话来分我的心才是更明智的选择!”
这话的意思是刚刚她分了他的心?水听雨再不敢言语,俯身贴到马背上,这样可以尽可能多的躲过“咻咻咻”射来的箭。她也不敢四处张望,不知道阿贞此刻情形如何了?也不知道姑娘和郡主如何了?
山匪毕竟是靠打劫过活的流民和过不下去的山民落草为寇而来的,而尚家军却是战突厥战柔然战鲜卑的正规军,禁不起几厢厮守山匪那边的气势就渐渐弱下去了。那边领头的也不是个傻的,见打不过也不真的再打了,别劫不成财,反而丢了自己性命,见实在打不过便领着人夹着尾巴就跑了。
......
一行人直到出了武关才能安心说话,江司灵抱着郡主对尚锦楼道:“看来必须要去上洛县城了,郡主她发着烧说着胡话呢,治好她了再重新出发吧!”
尚锦楼毕竟也不希望孙丽华有事,便道:“上洛已经离长安比较近了,去了那里我们可以歇歇脚,也给郡主请个好大夫好好看看。”
一路上人困马乏,夜很深了才到了上洛县城,这次没有住在驿站,而是去了一个名唤“悦来客栈”的客栈住下。
昭华郡主额头烧得滚烫,阿贞和江司灵也受了点皮外伤,唯独水听雨还好好的,许是因为这缘故,阿贞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嘲热讽她:“见着你每天假正经,一副清纯的模样,竟不知是个骚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引了二公子去,引得他来救你,让郡主和姑娘都受了伤,你却好好的!你好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