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翩翩碰了碰冯一帆,俏皮的说:一一姐姐真幽默啊,哈哈~
冯一帆心疼着他姐,心不在焉的对她扯了扯嘴角,郑翩翩一呆,顿时笑得跟朵花似的。
冯妈这边也捅了捅冯爸,示意他别太关注女儿、给女儿压力,让她好好吃饭。
冯爸哪能体会这个啊,被老伴捅了一下,以为老伴是不高兴了,他也不快的说:不还有一只腿吗一帆他也不怎么爱吃腿你把两只翅膀都给他。
哪是这个意思冯妈气了个倒。
冯一一此刻却忽然发觉这个家其实并不是她一贯想象中的样子。
这二十几年,是她自己满含怨恨的筑了一个笼子,她的心就住在这个笼子里面,只肯放委屈和不公平进来,而家庭的温馨关怀都被她刻意的关在了门外。
要不是遇到了谢嘉树,要不是从他那里得到了她自以为想要的唯一的爱,她大概会任由自己与这个家越来越疏离,心结难解,不知道会变成多么不幸的一个人。
在家里吃了一顿饭,冯爸冯妈其他的话什么也没说,冯妈甚至没再问她谢嘉树的事情。冯一一得以顺利的出门,带着一罐汤和两个保温桶的饭菜回到医院。
谢嘉树已经睡醒了有一会儿了,正焦躁的皱着眉躺在那里,头动来动去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她一推门进来他就闷闷不乐的问:怎么这么久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
冯一帆非要我带吃的给你。冯一一无奈的说。
谢嘉树还没到能够进食的时候,连流质食物都不能喝。但他听了以后还是很高兴,躺那儿眉开眼笑的说:你弟弟比你可有良心多了
冯一一放下东西洗了手出来,端着一盆兑好了的温水,准备给他擦身的,既然他这么说,她把水放下,故意说:那我叫一帆过来照顾你吧
谢嘉树十分傲娇的昂着下巴:你叫啊你舍得你就叫啊
你舍得由别人来照顾我吗~~~
冯一一想了想说:也是,我可舍不得我弟弟。
谢嘉树干脆利落的爆了个口。
冯一一就把他那天昏迷时爆问候了冯妈的事情告诉他,添油加醋的给他描述了冯妈当时的彩神情。
谢嘉树听了以后几乎魂飞魄散过了好久才回过神,苦着脸大声叹气:这下完蛋我死了
冯一一拧好了毛巾过来,拿毛巾戳戳他头,不悦的说:你别说不吉利的话好不好快呸呸呸
什么呸呸呸,你真不文明,乱吐口水。爱干净的谢大少斜眼瞥她。
冯一一拿他没办法,默默的掀开被子,给他擦身。温毛巾擦在身体上感觉十分舒服,谢嘉树享受的眯着眼睛,很舒坦的长长叹了口气:喔
冯一一脑子里正在想着待会儿擦拭小魔王时的尴尬,听他这会儿就叫成这样,很无奈的抬头说他:你别叫
谢嘉树眯着眼睛向下看,拿话挑逗她:你想歪了吧你想不正经的事情了吧哈哈
你才不正经
喔谢嘉树继续放浪形骸的叫着,心情很好的秀下限:喔我一定会乖乖打针吃药、配合治疗,把身体养得我很快就会恢复了喔然后嘻嘻嘻
冯一一动作很轻很小心的擦完了他上半身,她的手都在抖了,额头已经冒了薄汗,给他拢好衣服、盖上被子,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说:谢嘉树,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擦了
谢嘉树舒服的脑子都钝了:啊不是已经擦完了吗
慢了半拍,他突然意识到他差点错过了什么
啊真的可以吗
可是可是
可是他这么多天没洗过澡,色香味一定都很糟糕的
谢嘉树非常纠结
本来本没想让她给他擦那里,不过现在想起来怎么有点小激动了呢
谢嘉树的小内心被薄薄的羞耻感和浓浓的激动感交错而上、缠的汹涌澎湃,躺在那里春情荡漾的咬着嘴唇看着她。
冯一一被他那欲说还休的目光看的浑身发热,手里毛巾绞了一遍又一遍。
护士长交待术后护理时尤其强调了这一块为了他的健康冯一一硬着头皮拿着毛巾过去,走到半道,她想起来又折回去锁门。
门锁咔哒一声,她再转身走向病床,床上的人忽然把脸扭了过去,嘴里荡漾不已的低低叫着:为什么锁门你要干什么要对我做什么了吗嗯嗯嗯不要过来
谢嘉树嘴上叫得风骚浪荡,但是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他就变得非常的羞涩。
要是平时玩情趣的话,他肯定会特别乐在其中,甩动着小魔王给她跳个舞都不在话下,可现在是他动弹不得的躺在病床上,由她认真的为他清洗几天的污垢谢魔王和小魔王俱都表示这实在是太羞耻了我们承受不来
他稍微一动就会扯到伤口,可拼着疼的嘶嘶吸气他也要伸手推她,不肯让她扒他裤子。
冯一一觉得他这会儿真的好可爱喔
好啦,你别动了,伤口裂了怎么办其实这有什么啊你不让我帮你擦,难道要叫护工来帮你擦她硬着头皮装作镇定,开解羞涩的谢魔王,你要男护工还是女护工
谢嘉树心想:女护工肯定不行,因为小魔王不见她以外的女客;
男护工的话谢嘉树一阵恶寒差点要吐,松开了紧紧揪着裤腰的手指。
等在那里的冯一一趁机轻轻扒下了他的病号裤。
谢嘉树扭着脸不看身下的她,眼睛盯着墙上一幅神经病一样色彩的油画,羞涩又满足的心想:嗯数来数去,全世界能为他做这件事的人,只有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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