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股子不祥之兆涌上心头,警察的第六感官让他知道有dà má烦了。
王一手光溜溜的身子一闪,比夜猫速度都快,已经跑到他身后,重重的把他撞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刹那,丁凡的心情多少带了点复杂,那一闪而过的潜意识里,虽然不想用这种方式了解监室nèi mu,可还带着一丝的渴望。
紧接着,他感觉身后多了几只手,还有脚掌,有拽的有拖的,拳头雨点般的在他后背上嘭嘭的打了过来。
丁凡早就练习过怎么抓人怎么降服反抗的犯罪人员,自然从他们那里学了很多实用的办法,猛地双手抱头,紧接着狗一般的蜷缩起来,这样可以让头部和心肝肺这些重要部位免受重伤害。
“大,大……”他想喊大头这个王八蛋,泄愤心里的怨气,可就这么一喊,加上刚才狗一般的蜷缩,被人拽着双..腿,猛地的扯到了厕所外边,身上的击打频率更大了。
一群家伙憋足了劲的拳脚重重的打在丁凡身上,王一手一边打着似乎还在寻找着丁凡的膝盖和干腿处,那些地方都是他给按摩过的地方,随着一脚脚的踹去,他铁青的脸上似乎一下子开心了很多。
那种病.态扭.曲的心理终于畅快淋漓了。
“死.条.子,你叫啊,你喊啊……”大头一只脚踩在丁凡的脸上,沉声怒喝道。
别人都是围在一起打,只有他,此时还保存着一个老大的尊严,自己占了很大的地方,一只脚踩在丁凡的脸上。
他脏乎乎的大脚,在丁凡脸上先是轻柔着,继而慢慢的加力,一个警察的脸,一个犯了错的民警就在他脚下,那年轻帅气的脸蛋任凭他重重的,肆意的踩着,只要他想要,可以轻轻的掰开他的嘴巴,把臭烘烘的脚丫子,也可以使这个监室里任何一个东西,塞到他嘴里去。
“大头,王一手,你俩混蛋,劳资怎么就上你们当了。”丁凡的脸紧紧的贴在地上,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摩擦着,脸都被踩的有些变形了,心里暗骂不止。
一股子懊恼涌上心头时,更让他恶心的是嘴贴着的那个地方,正是王一手偷懒,不断的把屎尿蹭在地上的那一块,脑子里马上浮现处成片成片黄了吧唧的东西。
从他进了这里就发现了,看守所的墙上还隐约能看到工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的模糊标语,说明这个老式建筑应该比他岁数还大,他现在趴着的厕所边上,不知道有多少杀人犯、强.j犯、各种凶手、坏蛋,在这里丢过屎尿。
一时间恶心的他难受无比,其实更难受的是身上的接连不断的拳脚之痛。
“大-大,头,没完了是吧?”突然,丁凡感觉自己脑门被谁重重的踢了一脚,眼前马上出现了一片大大小小的星星,他猛地往后一挺脑袋,绝望的叫了起来。
五六个家伙贴身围着揍他,这些家伙都在兴头上,能在这地方群殴一个警察,绝对比赌徒憋了大半年了上一次赌桌还过瘾,一个个真恨不得比他拽起来,随意暴打一通,以后自己出去了,单凭干过警察这一点,在道上绝对吃得开。
丁凡现在脑子里有些空白,刚才也是情急之下,加上本能的反应,叫着大头,至于管不管用,他一点底都没有。
虽然邹大海交代过这事,丁凡从一开始就没这群流....氓加小偷当成好人的,何况这些人都是犯了事的人,突然变成杀人凶手也不是没可能。
果然如此,他只觉额头处又被谁的脚面子重重的踢了一脚,眼前又冒起一阵小星星,身体仿佛悬空了一样,顿时出现了一种短暂的窒息的感觉。
丁凡昏迷了,身上的拳脚似乎变得轻了,其实那只是失去只觉的表现。
几分钟后,他慢慢的醒了。
他被人拽到了过道中间,苍白的电灯照在他苍白的身体上,消瘦的身体趴在地上,像个狼狈至极的囚犯,像个被人重重报复后丢在街头的无助青年,或者像一条奄奄一息的丧家犬。
他动了动手指,慢慢的收了回来,虽然有些疼痛,可手指头还是能回弯的,顿时又连锁的动了动手脚,都是疼的厉害,尤其是后背脊梁骨那,一动就疼的所有神经都跟着疼。
“果然卑鄙,都特么的早就计划好了,这群混蛋!”丁凡慢慢的睁开了模糊的双眼,努力调整了下,才看清了现在大铁门上还挂着一个厚厚的棉被呢,不由的暗自叫骂起来。
其实,丁凡根本就不知道,自从他进了这里,大头这些人早就把视为最大的敌人,之所以到现在才动手,都以为这个警察不能在这个房间里过夜,很有可能待半天就去民警办公室睡觉去了。
还有,这家伙从进来后没有大呼小叫的吹牛,说自己多么神奇之类的话,起码来说没有对这些人形成瞬间的震慑力。
这些他到现在也不知道。
看清了门口的情况,他耳朵里听到的是大头那些人沉沉的呼噜声,听起来有的睡着了,还有不少人哼哼唧唧的,肯定是在睁着一只眼监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