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外面的黑狗听着动静不对劲,感觉女主人挨了什么欺负,冲到了门口,供着爪子就要推门进去。
郝半仙熟练的抓起窗台上放着的几块干骨头,伸手就扔了出去。
虎子看着院子里有东西落下,转身飞奔而去,叼住了骨头,啃了几口,发现老骨头早就干巴的没有了滋味,顿时又委屈的狂叫起来。
“噢……大哥,太,太……还有……”李桂兰沉浸在波涛汹涌起伏不断的意境中,听着虎子不叫唤了,搂着郝半仙的脖子,轻轻推了推,让他再接着扔骨头。
他俩早就形成了默契,一道了高高,下不来的时候,就扔骨头,虎子叫的声音大了,院子外面的行人就听不到了。
这一场老少乐下来,郝半仙心里默念着六块骨头啊,才扶着门框子回到了客厅里,瘫坐在椅子上。
“妹子,有个事啊,这事要是成了,老夫将带着深山天材地宝的神药,和公安机关合作搞研究去了,初步准备研究个猛..男一号的项目,到时候咱专车一配……”趁着李寡..妇心满意足的趴在他腿上,软绵绵的一团,郝半仙趁机说道。
老郝坑蒙拐骗那是相当专业的,现在把李桂兰伺候的飘飘欲仙的,知道就是提什么条件她都会毫不迟疑的答应,况且自己提的想法绝对是她没听过的。
关键是这个想法是和警方合作,那老郝一下子不成了国家干部了吗,李寡..妇丝毫没犹豫就应承了下来。
当天下午,李桂兰家里来了一群四五十岁的女人,有多嘴多舌的豆腐坊牛老太,有大街上卖针头线脑的王大娘,还有酒坊的孙大婶,一群老娘们守着她刚炒的瓜子七嘴八舌的闲聊起来。
话题就一个,而且相当具有bào zhà性!
李桂兰充分发挥了传播八卦消息责无旁贷的优良传统,说的吐沫星子乱飞:“白义啊,这个天杀的,造孽造到头了,听说了吗?他啊,嚯嚯女人嚯嚯多了,得那个什么病了,叫,叫艾.滋.病啊,烂了,到脚丫了。”
旁边吧嗒着嘴的牛老太撇了撇嘴,担心的看了眼自己的下身,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时间惊呼道:“啊?上个月我小叔子没在家,他没少找我妯娌喝花酒,这个天煞的,对了,那个病……”
不光是他,白义平时寻花问柳多了,和这里的不少有女人都关系,这地方本来就屯亲严重,相互之间很多都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平时都怕他不敢说,现在都听说公安部门收拾这家伙呢,马上聊了起来。
“姐妹们,我认识的老郝那可是经史子集医学什么的都明白,他刚从县里回来,说这个病别说干那个了,就是他去河里洗完澡,别人再下河,都能传染……”
几个老女人信以为真的听着,接着就是七嘴八舌的骂着白义这家伙怎么不早死之类的话,其实虽然她们都没说的太清楚,但每个人心里都充盈着一个激动:这么大的事,一会赶紧和亲戚朋友说说去,省得再吃了大亏。
何止如此,到了傍晚时分,白义得了艾.滋.病的事越传越邪乎,有的说三年前他就得病了,一直不说呢,还有的说这家伙知道得了病,专门报复漂亮的女人,还有的说这家伙吸,粉厉害,用的针头到处乱扔,谁碰了就传染了。
而有好事的人在矿里两条小河里开始叫自己洗澡的孩子赶紧回家,回家给这些淘气的孩子不断的用硫磺皂清洗身体,有的孩子不听话,鞋底就打上去了……
一时间,关于白狼的了艾滋病,进而延伸出集中其他传染病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得,人人皆知,传的沸沸扬扬的,甚至还传出来说郝半仙手里有个神秘的配方,用蒲公英兑黄芪、金银花熬中药,用蝙蝠骨头做药引子……
此刻的丁凡正在坐在孙大锤的门口,看着远处一群老鼠追逐打闹着,心事重重的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刚才,老郝和他私下里碰了碰头,说去了大顶子山的那个窝点,白义不在那里,整个兴隆矿谁也没见到他,这家伙应该跑到外地藏着了。
“老白,这兴隆矿周边十几个林业局、林场、村子,还有煤矿金矿,麻蛋的,就是跑断腿,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上哪里找你去?你等着的!”丁凡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的几只耗子,心里早已经想好了一个计谋:这么给你制造新闻,就是让你不能轻易的回来,但还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回来。
“连环计?”丁凡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