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底下动得厉害,晏无师猜测他可能是在找裤子,笑吟吟道:阿峤,我忘了跟你说。
沈峤:嗯
晏无师:你那亵裤昨夜就弄脏了,我让伙计上街买新的去了,他还没回来。
被子陡然翻开,冒出一张微红的脸:你怎能让外人去买
晏无师:那我亲自去买
沈峤扶额,有点语无伦次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他怎知我的尺寸
晏无师笑道:自然是我告诉他的。
沈峤没再继续问晏无师怎么知道的了。
想也知道,肯定是对方昨夜凭手感丈量出来的。
思及昨夜的荒唐狂乱,沈峤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直到方才,他蒙上被子,依旧能感觉到鼻息之间充斥着浓郁的味道。
他轻咳一声,尴尬又不能不开口:晏宗主
晏无师打断他,皱眉不悦:你我如此亲密,你还要叫我晏宗主
沈峤讷讷问:那叫什么
晏无师:晏郎啊,你昨夜不是叫了好多声吗,还是哭着叫的
沈峤满面通红:别说了
晏无师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你我二人有过肌肤之亲,若是男女,我就要你三媒六聘娶我过门了,可惜你不是
且慢沈峤听着不对劲,为何是我娶你过门
晏无师扬眉:难道你要嫁
沈峤:自然不是
晏无师:本座喜欢你,不在乎颜面名节,你愿意娶,我自然没所谓,以免旁人对你堂堂玄都山掌教说三道四,指手画脚,我却无甚名声可言,为了你,什么委屈也不算委屈。
这话听着狂妄,却居然还有一丝委屈的味道。
沈峤哭笑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
晏无师:那你到底负不负责
沈峤:
昨夜之事,说到底也是你情我愿,以沈峤实诚的性情,根本不可能做出一股脑把责任往对方身上推的事来,晏无师正是看中这一点,一步步诱人前进,再让沈峤自愿跳入早就挖好的坑里。
果不其然,沈峤拧着眉头纠结半天,艰难吐出两个字:负责
晏无师微微一笑,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沈郎。
沈峤打了个寒颤:
晏无师柔声道:沈郎,你还没穿亵裤呢,这样不冷吗
沈峤脸红,紧紧抱着被子不肯放。
这时伙计也将亵裤买回来了,在外头敲门,晏无师过去开门,将亵裤拿过来。
沈郎,我帮你穿可好
沈峤忍无可忍:你还是叫我阿峤罢
晏无师一脸无奈:你又不肯唤我晏郎,还不让我自己满足一下吗
沈峤不肯再与他耍花腔,一把抢过裤子,继续在被子里套好,这才掀开被子下榻准备系上系带。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晏无师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的好阿峤,你把裤子穿反了
沈峤:
他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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