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草倒吸了一口凉气,悄悄地拉住他的袖子,凑到小杉亘的耳边说:“你是去了地狱吗?转生成了鸦天狗?”对方依然在笑却并不回答,湿和地拿起药瓶,说:“我来帮您上药。”“哦。”浅野零乖巧的躺下了,紧紧地盯着他。
冰凉的药膏在伤口处敷开,渗进伤口后刺心的疼痛让他不禁嘶了两声,脊背上的肌肉不断抽动。
细密的汗液从额头渗出来,五指紧紧地攥着被子,之后一声不吭地忍受着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发现小腿有些痉挛的时候,背后游移的手指终于离开了。
“呼……”他松了口气。
“零大人,坐起来吧,胸口还有一些伤口。”亘说。
浅野零借着他的力靠在床头,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帮助下穿上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前面敞开着,方便上药。
他伸手扯了扯亘的衣服,做贼似的往无惨那里看了一眼,随后又凑到小杉亘面前。
鬼鬼祟祟地说:“不是鸦天狗的话,你去哪里染的头发?”小杉亘眼神复杂,轻轻地摇了摇头,踌躇了一会,还是开口解释。
“零大人,我变成了鬼。”浅野零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变化:“……什么时候……”“去煎药。”恰好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小杉亘敛目垂首,向浅野零行了一礼后就走了出去。
他走路时的姿势仍然有些不自然,但比之前好看许多。路过无惨时微微闭了闭眼,也行了个礼。
无惨靠在门边,站在一片月光下,语气淡淡:“舍不得他变成鬼?”“不……”“漫长的寿命,强于人类几百倍的恢复能力,甚至是凌驾于所有生物的强横实力,做鬼有什么不好?”无惨瞳孔腥红,其中带着一股执拗,他想起了千年的过往。
被病魔禁锢的人生,被药物包裹的房间,甚至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息的日子。
所有人恐惧又厌恶的眼神,看向异类的眼神,私下的谩骂和诅咒,如同瘟疫一样蔓延的流言。
却碍于家族的势力而在他面前噤若寒蝉,伏低做小。
——受够了。
“人类都是低等种,贪婪而愚昧,欺软怕硬怯大压小,满脑子只有金钱和交.配的垃圾。”他说。
“他会感激我的。”金鱼草默默地听着,眨了眨眼,觉得那只红色的义眼又开始发热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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