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第一次旷工了,当然陪她一起旷工的还有林晏。
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过,林晏什么也没说,起身冲了个澡就去厨房弄早饭。
程娇慢吞吞的等他去了厨房才起来,望着镜子里明显纵欲过度的脸,她哀叹一声,她居然又被cào晕过去了。
可耻的是林晏还留下来过夜了,这已经是连着第二天。
虽然不能否认抱着他睡觉的感觉很好,暖烘烘的,像个热炉。
但事后亲密,对他们的关系而言真的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程娇穿好衣服出去林晏已经做好了早餐。烤面包加煎火腿,外加两杯热牛奶。
他倒是会就地取材。
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冰箱,他应该废了好大劲才弄出这点吃的吧。
程娇暗戳戳地笑了声。
林晏看过来,他的眼神里有充满无奈的宠溺和纵容。
程娇赶忙坐过去,低着头大口开吃,她是真饿了。
“为什么搬出来住?”
不防他如此问,程娇愣了下倒也坦白,“原因很多,主要是想试着独立一下。”
子女离开家就跟成长一样是顺其自然而又不可抗拒的事,程娇做了22年的乖乖女,因为父亲的刻板也是时至今日才敢提出,她本来没有想过他们会同意的,所以,这是不是也算长大的好处呢!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幼稚的?”像一个叛逆的青春期少女。
程娇咬着面包片,瞪着大眼睛问他。
林晏笑着摇摇头,“比我那个时候有想法多了,你不要妄自菲薄。”
程娇低下头去嚼面包片。
她转移了话题,“至德那边,我……能不能换个人去?”
话一开口,接下来的就说的挺顺畅,“我觉得我不太能胜任,本来公司很多人都不服气,要是搞砸了,股东那里你也不好交代是吧!”
没想到林晏想也不想回说,“好!”
白瞎了程娇腹稿了许多理由。
程娇有一瞬间的想起自己跟父母提搬出来的时候,父亲也是如此这样说好的,其实这些年他们应该过得比她要苦吧。
程娇眼睛一湿,突然很想回家看看。可是现在回家父亲肯定又会问她为什么翘班的事。这热情便一下子散去了。
两人出门,程娇锁门时,林晏极为自然地从她的手里顺走了一把钥匙,震得她来不及反应。
“你干嘛?”
林晏看着她吃惊的样子,挑了挑眉,反问她,“你说呢?”也不等她回答径直往楼下走。
两人一前一后,步行到下一楼时刚好碰见楼下的女孩出门。她看着两人眼珠子转了几转,表情由惊到悟再到羞,可谓变幻至极。
程娇莫名其妙,打了招呼,走出小区都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倒是一旁的林晏表情十分愉悦,一直到公司眼角都隐着笑意。
临下车的时候林晏将钥匙递给司机,“去家居城看看,换一张合适的床。”
如果程娇此刻还反应不过来就是傻子了,她羞愤地下车,动作奇大,重重地甩上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到了公司心情都难以平复,却又被另一个消息砸懵了头。
天宇和至德合作终止!
程娇坐在座位上,焦急难安,她终于明白早上林晏为啥这么干脆地说好了。
可是为什么,她又想到昨天晚上林晏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口,他是怎么找到那里的?难道昨天下班他就一路尾随?他看见萧客对她……嗯,虽然没有什么出格,但那时候两人隔的那么近,看上去可不就像是在干坏事吗?所以他愤于被绿?然后迁怒解约?
程娇在这方焦急着,那方林晏自从进了董事会会议室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要知道这个项目已经做到一半了,人脉、人力该投入的都投入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林晏叫停,还是主动违约,那些人怎么会放过他。不要说吃到大饼,还要倒放血赔付违约金和前期成本,甚至还有可能被业内同行排挤做文章,以后天宇怕还会被其他甲方封杀。
当林晏出来时,她寻了个由头进去一股脑地将这些问题砸向他。
林晏开了一天的会,虽然疲惫,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她发泄完了,而且还听得相当愉悦。
程娇气得砸脑门,这个时候了,他还笑得出来。
在程娇心里,林晏虽然常常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但杀伐商场之人哪怕位于顶端,哪个又不是殚竭虑、殚智竭力的过活着。
皇冠承其中。
多少荣耀背后就有多大压力。
看她真的急得快哭出来来了,林晏才安抚,“这个项目天宇本来就吃不下的,不过姻缘巧合下得了来,也是我前期没有考虑周全,不过现在退出也为时未晚,你不要有压力,董事会那边我已经揭过了。至于你说的那些完全是杞人忧天,有我在,还没人敢在背后对天宇捅刀子。”
程娇听得云里雾里,不过看林晏镇定的样子,心也顿时落了下来。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想知道原因,是不是真的跟她有关系。
林晏看着她,直到程娇忍不住心里发毛,他才平静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