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个怕麻烦的性格就算了,现在还把大家一起带跑了!
不怕坏学生翘课,就怕坏学生又号召力!
编剧瑟瑟发抖举手:“珏哥,这下怎么办?他们都把前期的支线任务规避完了。”
潜台词就是:欺负不了这届嘉宾啊……
导演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个纪沅,让群演准备一下,晚上的时候直接去夜袭,强行开启主线任务!”
摄影棚内,工作人员都沉默了。
毕竟……能把这位号称国内最魔鬼的综艺导演逼到这个份上,纪沅还是头一个……
以前从来都是导演欺负嘉宾的,还没有嘉宾反过来欺负导演的……
天色已经全都黑了。
院子里只有几根蜡烛,罩着白色的灯罩,很有古代的感觉。
房间内的照明也是用蜡烛,应舒涣的视力到了晚上的时候会下退的厉害,因此只能用手表自带的灯光照着前面的路——旅游吧是不让嘉宾带手机上节目的。
十月底的天气,已经转凉了。
夜里风大,刮的窗户直响,应舒涣怕冷,“嘶”了一声,抱着被子打地铺。
一米八几的男人,笨拙地抖着被子,看上去可怜兮兮地。
纪沅叹了口气,让应舒涣跟他挤一挤一起睡吧。
他关了耳麦,道:“你要是介意的话,就当我没说。”
纪沅对应舒涣没有太多的感觉,对方也只是这场奇怪婚姻中的受害者。
而他跟应舒涣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给自己多找一个朋友,总比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强。
他可以理解应舒涣,换做自己——如果因为报恩,莫名其妙被迫娶了一个胆小弱懦的妻子,对方还自带一群极品亲戚,隔三差五的就麻烦自己,神仙也不会对他好脸色的。
并且,在原主的记忆中,应舒涣对他最大的伤害也只是漠视而已,当然,这份漠视也让原主吃了很多苦,不过纪沅接到原主的感情时,没有发现他对应舒涣的恨,和纪沅一样,原主也觉得自己跟应舒涣在某种程度上还挺同病相怜的。
——有心爱的人却不敢表白,却要和另一个陌生人成为夫妻。
原主以为应舒涣喜欢的是纪熙,而现在的纪沅也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原主……纪沅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陆觉行的脸,这让他有一点不自在。
喜欢谁不好,怎么喜欢了和师兄长着同一张脸的陆觉行……
这也太尴尬了……
应舒涣抱着被子沉默着,最后还是选择打地铺。
纪沅对这个结果没表现出意外的感觉,按照应舒涣对原主的厌恶程度来看,能和他睡一张床就有鬼了。
再说了,上一次同床共枕的时候,还是那么不愉快的回忆——就是应舒涣被下药的那一次。
应舒涣一边睡觉,一边把所有的毯子都裹在身上。
纪沅察觉到应舒涣今晚的情绪有些失落,他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事情,只是以他的身份去安慰应舒涣,只会给对方产生一种自己贼心不死、欲擒故纵的错觉。
还不如不去安慰。
躺在地上的应舒涣也在思考着纪沅的事情。
他现在越来越怀疑纪沅的身份了!
连着掰锁和劈榴莲两件事,他不相信一个人的性格改变之后,力气也能改变!
面对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纪沅,应舒涣是坚决不能跟他睡一张床的!
而且现在的纪沅比鬼更可怕好吗!
毕竟,以前的纪沅就像一个扔到大街上就找不出来的路人甲,有着他说不完的讨厌地方,他连看一眼都不想看。
但是现在的纪沅浑身上下都是迷点,让应舒涣忍不住对他产生各种各样的猜忌和联想,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和目光也越来越多。
并且,应舒涣在看向纪沅的时候,才发现现在的纪沅实在太惹眼了,放在他身上的目光不止是他一个,而是所有人……
想着想着,应舒涣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了巨大的响动,接着是陈岚的尖叫声:“有贼——抓贼——有人进来了!啊——啊!!!”
顿时,宁静的院子里鸡飞狗跳,蜡烛一根接着一根的被点亮,屋子里的众人急匆匆起床,披上外套就出来了。
摄影棚内的导演组迅速回复了喜气洋洋的得意劲儿,导演非常满意众人惊慌的模样,恶趣味地发出了反派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不可能让你们睡一个安稳觉的!这就是得罪了我的代价!”
纪沅和应舒涣睡得都没有很熟,毕竟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住在一间房,两人都对对方提心吊胆的,能睡着才怪。
应舒涣出门就意识到可能是触发强制剧情了,毕竟之前在纪沅的帮助下,他们减少了很多麻烦。
按照旅游吧一般的套路,嘉宾一上来就是魔鬼地狱模式,第一天晚上都累得跟条狗似的,哪有他们这么轻松的!
陈岚惊慌失措的披着衣服,起床气很大,气压明显很低:“我真是服了,哪有晚上起来做任务的啊,之前合同上有加这一条吗?还让不让人生睡个好觉了。”
摄像头已经在院子里录着了,摄像大哥也熬着夜没睡觉,听到陈岚的抱怨,顿时对她有几分差印象。
范曼雪提议道:“起都起来了,还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我估计是之前的任务我们都没做,导演组直接强制触发了主线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