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厚弘死了。”
“这种人死有余辜。”她恶狠狠道。
见她避重就轻,段辰便明说道,“他去的那个孤儿院是你做志愿者的那个吧,警察很快就会查过去。”
“人又不是我杀的。”
“他确实是失血过多休克致死。”
“他不是。”林予安肯定的说完,又反问他,“你怎么就确定是休克致死的呢?”
“失踪不过四天,警方就确认了死亡,只能是已经通过鲁米诺确认了当时的案发现场,至于案发现场是什么样子,我想就不用我替你描述了吧?”看她不再反驳,他继续道,“我无意跟你争论这些,无论哪一种原因,你都逃不掉警察的询问。”
林予安低头沉默了几秒种,遂又抬头看着他认真道:“我不会把你说出去的。”
他低头扶了下眼镜,薄薄的眼皮下,流露出一抹不屑,转瞬及逝。
“最近你先住楼上。”段辰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本以为她会将计划全盘托出,可看来似乎只是个初犯。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她有些急了。
他一边起身一边答:“等你开学。”
没想到他能这么干脆利落,她张嘴正准备继续发问。
“上楼。”语气不容置喙。
林予安闭上嘴,虽然心有不甘,还是乖乖跑上了楼。
少女的背影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动作因焦急而显得笨拙。
林予安跑到房间内,嘭的一声关上房门,跳到床上将脸埋进柔软的被子中,凶什么凶!
转念想到他答应会送自己离开,也就释怀了。
太阳刚刚从外面升起,柔和的阳光洒在胳膊上,暖意从每一个汗毛传进身体,最终到达心塘,生活好像又充满了能量。
当有了希望的时候,也就有了期待。
刚刚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为了能够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可昌厚弘的死的确是让她震惊的,她腾的坐起身,心中发出疑问,昌厚弘死了,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及时送去医院的话,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林予安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想着便走出了房门,打算去问清楚,但仍对他的态度有些忌惮,所以便在门口轻声喊了他的名字。
叫了两声,发现无人回应,不会这么快就离开了吧?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对面的房间,打算从窗户看看他的车是否还在。
林予安站在墙角的阴影里,将窗帘掀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停车位已经空了出来,目光突然停在一旁的车库上,车库的卷帘门正在缓缓下降,已经下降了叁分之二,从下面可以看到那双笔直的裤腿。
不难认出是谁站在这里,凭借生活的经验,林予安想他大概是在车的后备箱中拿东西。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个奇怪的东西出现在了视野中,那个卷帘门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耸拉在了地上,在空气中随着那双脚的动作颤动着。
她瞪大了双眼,趴在窗前,打算再确认一遍时,可下一秒卷帘门就已经完全合上了。
林予安握上发软的双手,她努力回忆刚刚那瞬间的一撇,那好像是一只手......她确认她没有眼花!
她几乎是呆滞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有时候一旦有了猜想,它就会逐渐被无数的脑补完善,这让她想起平潭市近两年来不断出现人口失踪的新闻...
越想越怕,林予安回忆了活着的这十七年以来,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于昌厚弘的事情,她也只是想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而已,并不想他死啊,更别说是亲手杀了他了。
为了防止自己一直胡思乱想,林予安将注意力转到了墙上的书架上,书架很小,更像是为了做装饰用的,一眼扫过去,全是生物学和解剖学方面的,还有几本是英文的。
林予安随便拿了一本,趴在床上翻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大概是最近一直处于一个紧绷的心理状态,所以几天来一直没能睡个安稳觉,今天得到了想听到的答复,一时放松了下来,一觉睡到了下午。
醒来时,刚好看到书里人体横截面的插画,林予安在心中暗暗猜测他应该是医生吧,可医生能有这么悠闲吗?
想不通就不想了,林予安起身看窗外,从早上的白雾缭绕到现在的黄昏暮霭,让她颇有种室外桃园的感觉,但是什么都做不了又让她觉得自己在荒废人生。
世界这么美好,自己却被关在这小小的屋子里!
到了晚饭的时候,门外响了两声敲门声,林予安匆忙跑过去开门,心中有种莫名的蠢蠢欲动,打开门后,外面空空如也,地上摆了一盒从快餐店买来的晚饭。
她有些失落的跑出去两步,只捕捉到他消失在楼梯口的一抹背影,林予安跺了跺脚,愤愤的将盒饭拿回屋内,她气自己竟然会对他有所期待,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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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猜猜男主的工作,我觉得应该不会被猜到,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