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修是晚上到的椿榕。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女人,叫姜卿,听人说是他家里的一个妹妹,可看那粘人架势,又不太像。
关茜偷摸观察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回头对闻蔓道:“长得不错,也很热情,周围几个都挺捧场,但傅其修的反应还是不错的,够平淡。”她配合地竖了个大拇指。
早晨的空气带着一股湿潮的凉意,隔着半身高的玻璃护栏,不远处的环石瀑布徐徐淌水。傅其修等人比她们来得晚些,就坐在餐厅里头,闻蔓却没什么兴趣过去寒暄,全当没看到,她趁着好景观吃黄油牛角包,淡定地说:“他对谁都那态度。”
“……”关茜提起一口气,“也是。”
但还是有点不甘心。
她撑着手肘凑近,挤眉弄眼的:“不过我也算是说准了吧?虽然来得晚,但好歹来了不是?”
闻蔓嚼着面包,却是放空地想起昨晚。
她和傅其修遥遥相对,空气凝固之际,她理智回笼,确定不是幻觉后,一个本能就扭腰回了屋,只当没看清。
反正乌漆麻黑的,她又没戴眼镜,认不出也正常。
她做了个吞咽动作,用食指顶开关茜额头,破她幻想,“那也不是因为我。”
“嘁,没劲。”
闻蔓吃得差不多了,凝神看了会儿眼下的水潭,出声提醒关茜:“茜茜,你就当我和他是陌生人,别露馅了。”
陆来应该是不知道她和傅其修的事的,只要关茜不说,那她这几天也能玩得轻松一些。
关茜扁嘴,“那可太难为我了。”
闻蔓微笑。
她只好妥协,“知道了,我尽量。”
吃过早饭,闻蔓和关茜先行离开。
傅其修坐在雅厅,隔着半开的屏风看她走出餐厅,邃而回视线,对面的姜卿却紧赶着去看门口,“其修哥哥你在看什么啊?”
“没什么。”
姜卿是傅其修母亲好友的女儿,与傅其修很早就认识。
只是二人相处的机会并不多。姜卿初中上的中美班,一毕业就赴美留学,再回来已是去年的事。然而她回来后傅其修对她早就没了印象,更没有要陪她的意思,他很忙,事情很多,且做事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她再不满也只能忍着。
这次可以跟来,还是姜卿搬她妈妈出来的缘故。她本以为这次出行会惨遭冷遇,好在傅其修人冷,朋友却心热,对她都还算不错。
“一会儿有什么节目吗?”她问。
陆来说:“去骑马。”
姜卿两眼一亮,“这个我喜欢。”
她看傅其修,问他去不去。
傅其修的回答模棱两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