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入吴叁月,与百花郡主缱绻情浓,每日难舍难分,忘乎今夕何夕。
定住刘备,削去匪寇,半载时间,东吴大修水渠,开良田万顷。
内外皆有交代,周瑜坐书房,兵书密札拾妥当。
今日,药苦味更浓,苟军医面色益发沉重。她心底明了,脸上一点血色,行走五分力,全赖药力吊起,病发已近。看面前悬挂东吴地图,因她十年来日日抚摸筹谋变了颜色卷起纤毛。
赵云入屋,看到立地图前出神的细削身影,烛光明灭,说不出的寂寥。
案上奏章已就,“鲁肃主内,陆逊主外,二君可替周瑜。”他目光沉沉,她心意已定,愿放下这东南权柄,抽身方外了?
听闻声响,兰儿回首,看他英姿挺拔立于屋内,微微一愣。赵云这身手,若与他为敌,当下她便难活命。
她肃了脸色,踱出两步 做出威风来,压着嗓子低声喝道:“呐,大胆毛贼,夜闯都督府,图谋不轨?还不束手就擒,我且饶你性命。”
言毕,她眼神俏皮,嘴角含笑,说不出的灵动勾人。
他展开长臂,她便步入他怀中,揽她腰,将她托起抱身前。
葱嫩指尖揉他鬓角,因为带笑,本是金刚怒目的侧颜,舒展开来。
“啊~~我还道是抢略珍宝的盗匪,原来竟是个采花贼……”
“怎不防赵某觊觎这一屋东吴机密?”
“赵子龙想要,我便打了铁链也锁不住,防又何用?”
赵云一手抱她,一手将她扶正,抬头含住了她的唇瓣。浅啄深品,一阵碾转,两人屏息。
他今日分外情动,拥至屏风后软榻上,放她下来。身前衣襟被解开,火热处勃然蓄势。而兰儿卧榻上,衣衫不整,媚眼低垂,抬玉足,顺他遒劲大腿内侧而上,足尖逗弄他的下身,说不出地轻佻。
“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兰儿纵然死于你身下,也算得风流鬼了。”
赵云握她使坏的小脚,分到身侧。休看她大权在握,威压叁军,架势十足。到他跟前,便俏丽娇纵,半点正经全无。yín言秽语从她口中道出,软绵甜腻。想他赵云沙场铁血,最强悍的死士见他亦畏惧叁分。初尝云雨,便是这索人命的小妖。他有心纵她,只是她今日此话有些不祥。
他托她脖颈,落下一吻。
她环绕他,两厢沉溺。
今夜她不停求欢,他一身刚硬全化于春水之中,各自心事却与何人说。
侵晓莺啼,她体力不支难醒转。耳畔,他低声许诺,“待我回来,有赵云在一日,定护你周全。”
大江滔滔,水声浩瀚。几艘大船已远行没入云气之中。刘备、赵云趁此大雾驾船离去。
周瑜率众追至岸边,弓箭不及。“报都督,皇叔留一密函。”
周瑜打开:“陆逊可用,后顾无虞,随船归汉,保全性命。 亮”
她目光凄切,恨恨道,“调取的船只何在?!”
江畔,果然几只战船蓄势开去。船上,东吴水兵列两头。却在厮杀,转眼,船只换了舵手。
中间大船上,踱步而出的竟是那降将赵范。这赵范知他在江东作恶多端,必不被容,不如趁机护送刘备以留后路。
“弓箭手!”周瑜高声喝令。
赵范转身掀帘,出来的是孙尚香,向着岸边遥遥一拜。聪明如他,最知道如何安全,向刘备效忠后,便进言让郡主盾后,东吴水军忌惮不敢发威。
“大都督,尚香随皇叔归乡祭祖,怕哥哥多想,出此下策。孙刘永结联盟、交好莫逆,都督可安心!”
“赵范!”周瑜心口汹涌不止,拼尽全力喝道,“你多次叛主投敌,往后以何面目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