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张六,狼狈神,识时务者为俊杰,赶忙带着一众人等灰溜溜地撤回了。
一场危机解除,所有人松口气,出了一身汗。兰儿却没有吓坏,小心走下台阶,看着地上的箭羽,伸手去拔却奈何不得……心道:好箭好箭,这不是她一直求的铸箭法吗?再抬头看那鲁肃,依旧俗世不沾,翩然有礼,气度卓然。心里叹道:公瑾哥哥所言不虚,此人果然不凡!
兰儿却不知,鲁肃的目光也在一地箭簇中看着袅娜的她,平如镜的心中不觉波澜起伏,这么美的女子竟有如此胆量……
鲁府箭库,地上墙上各种箭头,鲁肃常年试验锻造,有如许成就。兰儿转了一圈,心里欢喜,这可是鲁肃的秘密大宝库啊。他既带她到此,便是有心投靠东吴了。这个人,木榆疙瘩一枚,看着便是耿介无比,若是无意,凭她叁寸不烂之舌也动他不得。
鲁肃为人君子磊落,与她毕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总是与她保持距离,可是鼻息间却全是她身上香气,眼前也是她一颦一笑娇颜扰心。此时只能端正自己,眼观鼻鼻观心。怎奈屋内都是利器,他又得护她周全,纠结啊。
这不,兰儿竟伸出手指去碰那箭镞,此箭头锋利无比。鲁肃忙道:“别动!”他伸手制止已是不及,兰儿指尖被划出细细血痕。鲁肃将那白嫩小手握在手中,手心握住绵软一团无比受用,看到白瓷般的肌肤上一点红血,他心头竟也被刺了一下般,眉头皱起。
“小伤无妨……子敬兄铸箭果然高妙。”兰儿笑着缩回手,将小小手指放入口中吸吮,啧的一声,唇瓣开启,粉舌绕指。
鲁肃自觉失态,侧过脸去,室内全是她的体香,呼吸肺中甜腻,她的小小动作勾的他莫名燥意,他是怎么了。
口中寻了个话题:“今日幸得姑娘带了女装粉黛,否则那张六未必这么好打发。”
兰儿听言,笑了:“我出门哪里带的这些,这身女装便是你府里丫头穿的呀,脸上可干净着粉黛未施……也不是……”她走到他面前,轻轻嘟着嘴补充说,“唇上涂的是你堂前红花的汁水。”
粗服蓬头不掩国色才是真美人,说的便是眼前娇人儿了。
踮起脚尖,一双红唇落他眼中,唇瓣汁水艳艳,她的香气花的香气全在面前,鲁肃目中凌乱,胸口起伏,身上烫如火烧。
兰儿看着他朗月般的面容,此时却染上莫名红色,目敛却熠熠有光更显俊朗。兰儿离他很近,听他低喘克制,困惑片刻,心内突然明白了他的变化……男女之事,她已知了些奥妙,依她的性子此时应该羞涩难当……
屋内拥杂,兰儿脚上一拌,鲁肃大手迅即揽她入怀,这里全是利器。软软的身子贴身,鲁肃已多年不近女色却被她轻轻一擦便火烧火燎,眼中口中全是亲近她的欲念,他太失常了。
不知为何,这么一个大仁大义的正直男人,被她一言一语撩拨得一派失控模样,竟心中小鹿乱撞,他的目光灼热烧烫着她,关怀的手掌修长有力,他身上气息分外干净就像山泉一般……兰儿又是意外又是欣喜。
看着他矛盾、躲闪、尴尬,这人真是少见的端正之人,钦慕之心一动,便分不清欣赏喜爱了,兰儿玩心大起,故意逗弄于他,她轻轻吹着气说:“子敬哥哥,你种得什么花,这花瓣甜如蜜汁,你可尝过……”
劳刀阁离氏曰:一众猛男,唯子敬之妙,知者甚少。都晓得子敬老实人一枚,若徒有实诚性子,如何在乱世有如许成就,子敬的箭便值得一写。
前面都是废话,下章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