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十点多,大家意犹未尽地要开船回去。
此时钓得最多的是陆岙,共获七条大黄鱼并十三条其他鱼。
钓得第二多的则是林满漳,钓到了四条大黄鱼跟五条其他鱼。
田明志钓得最少,也有一条大黄鱼跟一条黒鲷。
大家上岸卖鱼,扣完税后,入最多的是陆岙,两万多元入到手,最少的田明志也有一千三百多入。
哪怕除去油饵料等支出,每人入也都过千了。
林满漳性格沉稳,吃完饭回陆岙家时,看着银行发来的短信,也忍不住感慨,“这钱真好挣啊。”
林栖岩瘫在出租车后座上,梦呓般说了一句,“可惜一年就赚这几天。”
“有这几天我都知足了。”林满漳意犹未尽,“陆岙,我们明天早点出发吧?反正就钓鱼,也不累。”
陆岙道:“你们商量就行,我没意见。”
田明志他们也挣得极为高兴,几人一商量,决定现在回去睡觉,明天两点半就起来,早点出海钓鱼。
他们勤奋,获也不错,这天,入最少的人是林栖岩,税后入两千三。
陆岙依旧入账了三万多。
第三天,他们照旧早起,出海钓鱼。
陆岙已经不是人类,连着熬了两天也不觉得累。
其他人则不行了,尤其凌晨又是最困的时候,海面上钓鱼的人也不多,稀稀疏疏的灯火一闪一闪,更让人觉得犯困。
几人坐在小板凳上,手里虚虚握着鱼竿,都困得东倒西歪。
只有陆岙一人腰板挺得笔直,专注盯着黑黝黝的海面。
此时海面风平浪静,他能感觉到不少鱼出来吃饵,其中好几条都是大黄鱼。
他悄悄缓慢地抽动钓竿,将钓竿渐渐移到大黄鱼附近。
忽然,他手中钓竿一沉,有鱼上钩了!
陆岙轻轻往上提,没想到手中鱼竿猛地往下压,钓到的这条大黄鱼出乎他意料地大。
这大黄鱼的拉力起码有十多斤。
陆岙脸色一变,低喊旁边的林满漳,“漳哥,快拿抄网。”
旁边几人听到动静,困意消散了,连忙过来,压低声音问:“是不是钓到大鱼了?”
“是,力气很大。”
林满漳连忙拿着抄网过来,“大家散开些,别妨碍陆岙活动。”
众人鱼都不钓了,连忙竿往渔船另一边去,让出位置给陆岙跟林满漳两人操作。
林满漳紧张地盯着海面,打算等鱼一露面就拿抄网捞上来。
等了好一会,鱼还没露面。
林满漳不禁道:“怎么了?鱼钩是不是挂到杂物了?”
底下是礁石区,挂到杂物也正常。
陆岙神情凝重,道:“不是,就大鱼。我先溜一会。”
他怕崩断鱼线。
这鱼力气这么大,要是硬拉,别说崩断鱼线,就是崩断鱼竿也可能。
林满漳大气不敢出,拿着抄网在旁边等着。
陆岙线了又放,放了又,十多分钟过去了,底下那条大黄鱼还是野性十足,半点没有靠近渔船的意思。
田明志跟林栖岩已经顾不上钓鱼了,端着摄像头紧张地拍着水面,就等着大黄鱼出海的那一刻。
僵持还在继续。
又十多分钟过去,鱼线崩得死紧,已随时都可能会断。
陆岙双眼盯着海面,雪白的侧脸一片严肃。
忽然,他伸手问林满漳,“漳哥,把抄网给我。”
“啊?”林满漳下意识地把抄网给他,紧张地问:“你单手持竿可以吗?”
陆岙简短地吐出两字,“试试。”
鱼竿快要崩断了。
林满漳连忙往后退,给他让出位置。
陆岙一手持竿一手持抄网,继续溜鱼。
忽然,他手一扬,将鱼一提,大黄鱼被猛地拉出海面,拱起脊背,呈现半月形。
林满漳几人屏息,望着那抹肥硕的黄色,还没来得及欢呼,只听“啵”一声,陆岙手中的鱼竿应声而断,直接崩断成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