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谈的双方都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明以灼捋清了自己的思绪:
他喜爱她。
他想念她。
他迷恋她的一切。
见到长冬,与她接触,感受着她的鲜活,他无比的愉悦——抑制不住的扬起了唇角。
同时。
他又是痛苦的。
因为少女不爱他,不记得他,将他当成了需要防备的危险人物——
但是。
少女对他的印象随之变得深刻。
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于是他分外满足。
不论爱憎,只要是刻骨铭心的,就够了。
反正少女从小背负着他人的期许和命令长大,再多背一份自私而阴暗的爱也无所谓。
不是吗?
男人摘下防毒面罩,露出凌乱的黑发和暗蓝色的眼眸,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病态的笑意。
当个坏人,最棒的地方就是:
可以随心所欲啊。
※
长冬一边往大厅走,一边思考。
——明以灼对她……好像是无害的?
虽然这么想有些自恋,但是,她曾经的未婚夫对她应该保有一部分的情意?
不然,为什么要送她玫瑰。
在一个失忆的人面前伪装得堪称完美,就是为了毫无顾忌的做想做的事吧?
所以,她基本可以断定:反派不会伤害她。
比起伤害她,反派更倾向于伤害被她看重的人。
……这个人设。
——反派是病娇吗?
少女拿出手机,搜索了‘病娇’的百度词条:『指对某事物的极度喜爱与娇羞状态下的神疾病。』
……娇羞?
她回忆了一遍明以灼优雅而极具压迫力的姿态,默默的退出了搜索界面。
——反派怎么看都不是会娇羞的人。
话说。
反社会人格本来就难以揣测。
——不想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失忆人士考虑不了那么多问题。
长冬起手机,迈上台阶,却听见了一声被努力压低的痛呼。
矮林被压得咯吱作响,凹下去一小片。
青年的小卷毛上零散的沾着叶片,西装穿得松松垮垮的,外套被刮出几条丝。
他尴尬又无措的挠了挠后脑勺,清了清嗓子。
“……我喝醉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
——“我保证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最后一句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