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的面容,梁焕忍住那些情绪和想要拥他入怀的冲动,故作平静地说:“是你先说的喜欢我,我才说不用管身份的。”身上不适的时候,脑子也不太好使,陈述之一开始觉得莫名其妙,愣了半晌,才明白是自己编的借口被识破了。
梁焕盯着他的双眼,话音掺着绝望:“了心出来给你看。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向你证明是出自真心,对吧?”“也不是证明,”陈述之斟酌的好久的词句,开口时很费力,断断续续的,“是我心里过不去。除去在白真那两日,每次听您说那样的话……就看到林承平在我眼前,接着就闪过他离开时的模样,会去想,您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如若全心托付,他日您走了,我怎么办……想这些想得停不下,您明白么?”梁焕沉默了,他可以告诉陈述之自己不会去找其他什么人,但他知道这没有用。陈述之不是脑子里不信,是心里不信,他用再多的事证明给他看也没有用。
他不知说什么了,只能握着他发白的手道:“我陪你待一会儿吧。”陈述之很想把手抽出来,又舍不得那温度,终是任他握着。他闭了闭眼,淡淡道:“您尽早回去吧,再让人看见,说不清的是我。您要是怜惜,就等他们带了药回来,我用完再上路便是了。”梁焕伸出另一只手,缓缓拂过他颊边碎发。即便面色苍白,仍然难以掩盖他工巧的轮廓。
这眉眼嘴唇,自己都曾那么热烈地吻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自己都曾触碰过。
已经在这条路上跋涉了这么久,决不可能在此功亏一篑。
这一行人抵达京城时,杨楠也从庆阳传信回来,说粮草延误的事是从京城出发时便晚了,和庆阳那边没有关系。于是梁焕又让人在京城清查,最后查到了兵部侍郎陆良。
审问时,陆良只说自己能力不足,做事疏忽,别的什么都没有,想问也问不下去。这时林烛晖又出来为他说话,还坚称他就是能力问题,梁焕就没办法了,只能按照林烛晖的建议,把陆良革职了事。
他极度怀疑这事和林烛晖有关,可他没有证据,而且现在也不可能动他,所以只好假装不知道。
梁焕给庆阳那几个将领全都封了四品职衔,用全国的粮草养着他们的兵。平凉府虽然只剩下白真一个县,但要让大家觉得早晚是会收复的,所以平凉府仍然存在,只是搬去了白真县里,付文硕仍任知府。对于顾鸿恩,梁焕让他在白真县再干几年,等安定一些就提上来。
在他们去雍州期间,林烛晖在京城给他做了件事。若是往日,他不会做如此冒险的事,可如今梁焕也要动欧阳党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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