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的话,就当是不疼了,今晚继续。”听见这话,陈述之突然转过身,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哎,疼……”这个时候,陈述之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干出这种事。
梁焕被咬了也不生气,又去拿湿毛巾帮他擦脸,又坐到他旁边帮他梳头。
“你送的那把梳子,我放在台子上,有时候鬼使神差地,就会拿来用。”陈述之浅笑着,话音里有几分怅惘。
想起那天的情形,梁焕只是笑了笑,“我说了是送我家娘子的。”这话陈述之也记得,如今听来,满心酸涩。
下了一夜的雪,早上终于放晴了。日光还很微弱,却已能从金黄的色泽中窥见暖意。
二人要去吃早饭时,遇见付文硕和顾鸿恩也在吃饭。梁焕就从他们盘子里抢了两个包子,一个自己吃了,另一个塞进陈述之嘴里。
他边吃边问:“外头有人去了吗?”顾鸿恩答道:“让县衙里的差役去了,只是不放心,一会儿还要去看着点。”“那我们先过去。”他说着拉上陈述之就走。
“你让我再吃点。”陈述之挣开他,又去桌上拿包子。
顾鸿恩盛了碗粥,递到他面前道:“别光吃那个,喝点稀的。”陈述之道了谢,刚接到碗,梁焕就把头伸过来,就着他的手喝了他的粥。
还没等陈述之骂他,顾鸿恩就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俩,又给陈述之盛了一碗。
路上积了雪,县衙的差役负责把雪扫开,清理干净一条上山的路。二人从县衙出发,和逃难的百姓一起,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山上走。
因为人手不足,衙役都在城中各处劝说百姓上山,山上的事便没人管。看到他俩来了,有人认出是县衙里管事的人,就拉着他们问东问西。
梁焕不太会和这些人打交道,就全程闭嘴,都让陈述之去说。
“察多人这两日就会到,至少要带够三天的干粮。”“他们不会胡乱杀人,只是在攻城时避一避,等外面安稳了,会有人叫你们回去的。”“小半个雍州都被占去了,不差一个白真县。这座城是谁掌管与你们无关,察多人不是豺狼虎豹,之后安生过日子便是了。”看了半晌,陈述之忽然发现,这里所有人都是老弱妇孺。他疑惑道:“你们家里的男丁都不在吗?”一个老婆婆道:“我儿子不肯来,说要留在城里,帮着朝廷打察多人。”另一个年轻女子道:“我夫君也是。有几名义士在街上劝男人留下,许多人听他们的不肯上山,手无寸铁也要和察多人拼命。”梁焕面有愠色,“这不是胡闹吗?朝廷的五千兵马送死还不够,还要拉着白真的百姓一起?”作者有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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