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主意不能由他来开口。
梁焕回望着他,也想到了同一个主意。
然而他只是让礼部料理了叶廷枢的后事。至于谁去打仗,他说:再议。
看着其他几个人离开了素隐堂,陈述之根本就没动。他已经习惯了,梁焕每次让大家走都不包括他。他要是真走了,还得让梁焕当着众人面叫自己一声,太尴尬,还是直接不走了吧。
梁焕拉着他上了阁楼。要入冬了,他让卢隐在阁楼里放了盆炭火,二人就坐在靠近炭火的长椅上。
看着梁焕那个心事重重的模样,还没等他开口,陈述之便先耐不住了:“陛下,怎么了?”“行离,”梁焕抓着他的胳膊,十分认真地说,“我跟你商量个事。”陈述之无奈地笑笑,商量?他说什么事,自己还能不同意吗?
“其实本和你没有关系,是我的事。但我现在觉得,我的事还是该和你商量一下。”梁焕便讲了朝堂上说过的叶廷枢的事。
陈述之听后大为惊讶,叶廷枢那个战神一般的人物,怎么说死就死了?而那几个股肱之臣却根本不在乎叶廷枢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们不在乎,陈述之就也不能去在乎。他只能顺着问:“陛下这是有办法了?”梁焕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在想,如果叶廷枢的兵谁都不服,那就只能我去。如果他们连我都不服,那这个仗也就不用打了。”他要去领兵?陈述之心里微微泛起波澜,也说不好究竟是什么。
“而且……他们夺占的地方,是你的家。”以前,边境的战事梁焕是从来不管的。没管过,不想管,不会管,没必要管,总之就是从不过问。即便他可以为了对付欧阳清建立素隐堂,即便他同情百姓忧及民生,却也从没想过去插手战事。
直到有一天,陈述之跟他说,他的家乡被察多人占去,他的家人在察多人手下失踪。梁焕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突然就特别想管这件事。
他不断告诉自己,这是自己该做的,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尊严,为了边境的安定。他努力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自己,好掩盖那拿不出手的初衷。
听到这话,陈述之心中一惊,起身去他脚边跪着,低下头肃声道:“陛下既说是商量,那臣便说两句不同意的。您这样想,臣十分感激,但您须把自己的安危放在首要,万不可因为臣而以身犯险。”梁焕挑了挑眉,往上拽他一把,“你是不是一天不跪着就难受?就算没有你,此事也非我不可。”他这样说,陈述之就没了拒绝的理由。他起身坐到他旁边,“陛下不是和臣商量,就是打定主意了,来知会臣一声。”梁焕想了想,好像也对?
“臣也有件事想和陛下商量。”陈述之面对着他,说得十分认真。
“你说。”“臣想和陛下一起去。”梁焕皱了皱眉道:“你又不懂打仗的事,去了也帮不上忙。边关苦寒之地,何必受那个罪。”也不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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