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该找个进退有度的人陪着,不要如臣这般铁石心肠,只会害您殚精竭虑。《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然而梁焕并没有被这话安慰到,反而扭曲了神情,低吼道:“你要走就走,我是死是活不用你操心!”陈述之听出了那话音里的哽咽,即便他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事,仍免不了自责。
他害怕再留在这里会弄得愈发伤感,只得匆匆道了句:“臣父亲要来京城,臣回去安置,以后就不过来这里了。”一字一句冻住了一片痴心,梁焕随手抹了把眼睛,转头盯着他看上许久,终于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走到外面,陈述之仍旧有些没回过味来。
就这么寥寥数句,就把那个人打发了?以后他就再也不会纠缠自己了?
好像是随口的几句玩笑,好像明天还会在同一个地方见面。
但他知道,他是不会再去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陈述之说不上是喜是悲,对那个人的感情太过复杂,他不敢去深入探寻,唯恐再牵扯出陈年旧事。
而且看如今这个情状,自己是什么想法也无关紧要,自己就应该离他远点,对谁都好。
路过雍州会馆时,他习惯日地往里看了一眼,却又被门口的伙计抓住了。
“陈公子,正要找你呢!你爹来了,还在我们这,都不知你住哪……”陈述之走进店里,老板娘便吩咐伙计到楼上叫人,让他在大堂里坐着等。
然而他一坐下,老板娘就凑到他身边来,神神秘秘地说:“陈公子,方才店里来了几个雍州籍的国子监监生,我听他们在谈论你呢!”国子监是京城的最高学府,其中聚集着来自整个大平的优秀人才。国子监监生谈论自己?陈述之不解道:“谈论我什么?”老板娘压低了声音道:“我听到他们说你,勾结流沙教,逼死未过门的妻子,毁坏大平文脉……”“噗……”向来稳重的陈述之也笑出声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说的是我?”“你还笑得出来?”老板娘瞪他一眼,“他们说你爹在雍州时常和流沙教的人联系,你娘去了察多之后就开始给你灌输流沙教教义,你还和去往察多的商队走得很近……”陈述之越听越无奈,流沙教是察多国的一个教派,虽然听说过,却没有任何交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继续问:“那未过门的妻子又是怎么回事?我哪来的妻子?”老板娘挑了挑眉,“你原来不是和那个雍州的州同,姓周的,你们不是定亲了么?”想起这事,陈述之心中一凛,“周小姐死了?”老板娘叹了口气道:“都说她是为你殉节的,她爹四处喊冤呢,说你想娶察多人,所以跟他家退婚,周小姐才死的。”陈述之倒吸一口凉气,周小姐为自己殉节,这事真的假的?他一共就见过她一面还是两面,不过是口头上定个亲,好好的为什么要殉节?自己这不成千古罪人了吗?
他皱着眉,心中烦乱得很,又听老板娘继续说:“还有毁坏大平文脉,他们说和你会试写的卷子有关,还有他们说你在翰林院里乱写文章……”听了这些,陈述之扶着额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