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周小初接过瓶子打开,望着里面的小黑药丸。
周富嘿嘿笑着道:“毒药,吃完一个时辰,死得干干净净。”一阵疾风掠过,周小初打了个哆嗦。
周富露出一脸苦相,“闺女啊,你爹没钱了,打起仗来无法通商,你爹一屁股债需要还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周小初冷笑。
“你死了,就说你是为陈述之殉节,然后你爹抬着你的棺材上京,找他要钱去,再让朝廷给你旌表个贞洁烈妇……”“找陈述之要钱?”周小初翻了个白眼,“他中进士一年都不到吧,哪来的钱?”周富把瓶子里的药丸倒出来,递给她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吃就是了。”“拿亲闺女的命换银子,您可真下得去手。”周小初抓起药丸往窗外扔去。
“你……扔了我也还有!”周小初挑了挑眉,“不如来个更划算的吧。你管着雍州的监牢,随便找个尸体装棺材里不就行了么?你女儿保证改名换姓就此消失,以后挣了钱还能给你花,不是很好?”听到这话,周富捏着下巴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接着,他伸出手来,命令道:“脖子上那个玉佩,是姓侯的那小子送的吧?给我。”周小初捂住玉佩,警惕地看着他。
“不给我,我怎么放你走呢?以后挣了钱,再来赎它吧……”周富说着,直接上手把她脖子上的玉佩抓了下来。
天将将暗下来,侯清宵家已经关灯睡觉了。
侯清宵是雍州的一名举人。他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考会试,三年一次考了好几次,眼见着第一次来的陈述之和王潜都中了,而自己却一点盼头都没有,便逐渐心灰意冷起来。
这时雍州官府看上了他读书人的身份,又见他屡试不第,便劝他放弃科考,改行从商。
侯清宵犹豫了几天答应了,却发现所谓的从商并不是真让他做买卖,而是将官府在京城开的一家店挂在他名下,他每天什么都不用做,躺在家里等分红便可。
那分红虽然不多,却足够养活他自己,所以他也就安心在家颓废去了。
周小初戴着头巾,身穿粗布衣裳,手里提了个包裹,来侯家敲门。敲了一会儿见没反应,她又开始砸门,砸得手都红了,终于把侯清宵砸了起来。
门一开,侯清宵看到她着实吃了一惊,“小初……你怎么来了?”他听说了周小初被退婚的事情,他没想到陈述之那么能耐,居然对付得了周州同。
他知道陈述之这么做是为了自己,但现在的自己也根本没有资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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