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就算不跟他算过去的账,也不可能重新去信任他。
还是要趁早和他说清楚,划清界限。现在看来以后得时常见面,他当着那么多人叫自己的表字,都不知道如何跟旁人解释他们的关系。
他犹豫片刻,到底还是缓缓起身,挪到他面前跪着,低下头道:“臣说几句逾礼的话。”“你起来说。”梁焕看到他这个样子就心烦。
他没敢起来,这些话跪着说是请求,起来说就成埋怨了。
“您之前所为对臣有什么影响,您是不知道的。臣不可能跟您计较,您要做的事臣都会全力以赴,但是,求您不要再和臣谈‘交情’了……”这话十分冷静,所有的抑扬顿挫,包括那卑微的恳求,都像是提前预备好的,难免让人觉得少了几分真情。
梁焕直勾勾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人。他开始觉得心寒,不明白为什么即便这样努力去弥补他,他还是要揪着过去不放。
他很想问问陈述之,自己就骗了他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到底把他怎么样了,能让他一直记恨?
可仔细想想,这样问好像不太礼貌。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梁焕很少如此平淡地说话。他告诉自己,不过是个旧友而已,对方不想继续他们的关系,那告个别就可以分道扬镳,没什么好舍不得的。
众人从素隐堂离开,要走出翰林院时,发现严苇杭正拎着一盒什么东西站在门口。
贾宣十分警惕,冲着他吼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会是在听我们的秘密吧!”许恭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这嘴怎么这么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秘密?”严苇杭上前两步,把手中的盒子塞给许恭,缓缓道:“我没听见什么秘密,我就是来给他送吃的。”“给我送吃的?”许恭举起那盒子翻来覆去地看,“好好的送什么吃的?用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收买我?”严苇杭的脸红了红,低着头道:“你早上就吃了块糖,太少了,去伙房给你弄了一盒点心。”许恭盖上盒盖,只是拿在手里。
这时几人已经往外走了,严苇杭也跟过来,却被许恭一把推开,嫌恶道:“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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